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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迟看他一眼,“不关你的事,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事。”
“但我还是很替他难过。”
温然抠抠手指,“我还听到我哥问他遗书是不是不想要了,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方以森被你哥关起来的那段时间里,他母亲去世了,没见到他最后一面,只留下一封遗书。”
顾昀迟看着前方大道,尽头是温家黑色的大门,“遗书被你哥收走了,作为拿捏方以森的筹码。”
温然呆了很久,才说:“原来是这样。”
母子俩一脉相承的手段——以他人的软肋来制造可以为自己满足欲望的有利条件,不管是打造出一个高匹配度omega,还是抢走遗书。
就像现在坐在车里的他和顾昀迟,一个利用方,一个被利用方。
温然又说:“对不起。”
“只是告诉你事实,不用发散思维又在这里道歉。”
顾昀迟按了车门解锁键,“下次说对不起之前想清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需不需要自己来道歉。下车。”
还没悟透他的话就被再次驱逐,温然有些反应不及,却还是马上打开车门。在脚抬出去之前,他回头对顾昀迟说:“谢谢你释放信息素给我,我好很多了,要是你这两天也有空,可以随时叫上我去你的老师家吃饭,我没问题的。”
“知道了。”
温然就笑一下,下了车,站在路边看顾昀迟离开,才往家里走。
门口的保镖没多给他眼神,应该是温睿的人,只负责看守方以森,不一定会将自己彻夜未归的事汇报上去。温然推开家门,芳姨正起来做早饭,见他从外面进来,诧异道:“怎么这么早起,去哪里了?”
“去买了面包。”
温然含糊地撒着谎,“您不用准备太多早饭,我再热个牛奶就行。”
“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去买嘛,你身体不舒服还跑出去。”
芳姨往厨房赶,“我帮你热牛奶。”
五分钟后,温然端着牛奶上楼,轻轻敲方以森的房门:“方助理,你起来了吗?”
很快门被打开,方以森还穿着睡衣:“起来了,刚洗漱完。”
“我给你拿了热牛奶,还有这个牛角包,非常好吃,我能进来吗?”
房间里开着灯,方以森将门再拉开一点,说:“可以的,请进。”
虽然从顾昀迟家带回来的牛角包很珍贵,好久才能有机会吃上一次,但可以分享给方以森,这令温然感到慰藉,也产生负罪感——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你昨天睡得好吗?”
“还好。”
方以森喝了口牛奶,说,“谢谢你。”
“不用的。”
温然坐在椅子上,手心搓了搓膝盖,安静一会儿,问,“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方以森侧头看向他,然后又移开目光,回答:“想麻烦你帮我找几本书,我这样待着有点无聊。”
温然立刻站起来:“我现在去找,你等我一下。”
咚咚咚跑去书房,从书架上取了几本不同类型的书,温然回到客卧,把书放在桌子上。
等方以森吃完早饭,温然不再打扰。回房间数了数,自己吃掉五个,方以森吃掉三个,还剩下七个牛角包,这个周末可以慢慢吃。
脱离顾昀迟的信息素安抚,头又有些晕和热,但已经比前几天好很多,没有太大影响,温然坐到书桌前开始做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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