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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琅说到做到,次日清晨,用过早膳后,她就要带了人去沈家学规矩。
她派了人去请徐宁和徐晚,不一会儿,下人却回来说,徐晚昨日夜里染了风寒,病了。
“病了?”
徐琅蹙眉,明显是不信的,“昨个儿都还好好的,怎忽然就病了?”
下人直摇头:“是大太太同婢子说的,婢子还想替姑娘去看看晚姐儿的,让大太太挡了。”
徐琅眉心蹙得越发紧了。
边上还未睡醒,正偷摸打瞌睡的徐珠闻言,悄悄打了个哈欠,道:“定是大伯母不让她去,这才胡乱寻了借口打发你呢。”
这确实像是如今的秦氏会做出来的事。
徐琅松开眉心,摇头叹了口气:“算了,昨日该说的我同宁儿同她说清楚了,她自己想不开,铁了心要远了我们,我也无法的。
三姑娘呢?怎也没来?”
正说着,外头就有人说陈妈妈来。
徐琅请了人进来,就听陈妈妈赔礼道:“三姑娘说她原也是要去的,只是今早去给老太太请安,见她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放心不下,想等老太太好些了,再跟大姑娘您去。”
徐琅还未说话,徐珠就接话道:“瞧瞧瞧瞧,同样是人,区别怎如此大呢?三姐姐不去,还叫了陈妈妈来亲自回话。
不像那屋里的,派人去请了,还拦着不让人看,小家子气……”
“闭嘴!”
徐琅侧目呵斥了她一声,又转头问陈妈妈,“祖母的病可严重?要不……我也不去了,我看看祖母去。”
陈妈妈连忙拦住她,低声劝道:“姑娘,老太太没事,那不过是我家姑娘寻的借口罢了。”
她一面说,一面对着徐琅眨了眨眼。
徐琅便懂了,徐宁之所以不去,不是老太太病重了,是怕她去了沈家学规矩,老太太这边没了人,回头秦氏生什么幺蛾子。
她叹了口气,当小辈的也不好在背后说人长辈如何,只好道:“那你替我给祖母赔一声罪,等晚些我从沈家回来了,再去探望她。”
陈妈妈答应一声便退下了。
徐琅稍稍收拾了一番,带着一个睡不醒的徐珠离府往沈家去了。
*
早朝一过,裴衍去吏部点了卯,便离宫去城外接了常玄真,往徐家去了。
常玄真今日登门,仍是为了家学的事儿,除去原本就在徐家家学听课的几个人外,他还打算收两人。
这两人就不论身份了。
既是不论身份,那可选的人就变多了,可徐家就这么大一点的地,哪里能容得下?
于是常先生出了一道题,叫学子们写一篇文章来,到时候他从中择出两篇对眼的,再让这两篇文章的主人来听课。
只给了两日的时间答题,过时不候。
题目才散出去,京中的学子们就沸腾起来,纷纷提笔答题,写好了就往徐家送,不出半日,徐家门房处的人就收到了十来份纸。
裴衍陪了常玄真半日,便告辞走了。
出了徐家的门,裴衍才上了马车,长随就凑过来提醒道:“大人,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裴衍自然没忘,昨日遣人精挑细选回来的书还贴他胸口收着呢——若叫常先生知道他正经书不看,宝贝似的揣了两本闲书在胸口,只怕要气得当场将他逐出师门的。
“昨日是我欠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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