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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那一瞬间,我真的那么想过。
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不在乎了,管他人说什么…哪怕在森林里走不出去,一辈子被困在那里,我也认了。”
不可否认,在森林里只有他们两个的那段日子,虽然危险重重,但却是她最安心的时光。
她可以不用去想过去的事,可以不用去在意别人的目光,也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反正没有人看到,她就不会道德被约束。
她还可以找无数的理由和他在一起,森林太危险不敢独自行动,只有他能带自己出去等等。
如果不是司凝还在陆言启的手里,她也会如当初在孤岛上那样,只有他们两个在那里生活下去。
可人就是这样,没到最后一刻,有些话永远说不出口。
她是这样,陆竟池当初也是这样。
江澜蹲在地上,盯着那些与泥土融在一起的血迹,等再过两天,这些血迹也都会消失不见了。
她只能将土刨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旁,又沿着这条路将能看到的血迹都挖出来。
撕下衣服的一角,仔细的将那些泥土包好。
她将那团包裹放在怀里,低头看着,想到这些血是陆竟池的,想到他可能回不来了,她的心里就好像破了个洞。
连呼吸都透着凉意。
江澜抱着这堆土,重新回到医院。
天已经黑了,她身无分文,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萧梵还在医院里,她似乎也只能去找萧梵了。
不知道萧梵的病房,她还是要问裴卿声。
她回到自己之前的病房,裴卿声并不在里面,她走到床上坐下,盯着门口发呆。
等到第二天,裴卿声仍是没有出现。
江澜似乎懂了,裴卿声是想告诉她,现在在这地方,只有他能帮自己。
没有他,她在这里举步维艰,连阿琳家里的路都找不到。
所以江澜不等他了,挨着病房一个个找过去,总有个病房能找到萧梵。
从二楼找到五楼,江澜终于在一个重症病房找到了萧梵。
萧梵还没醒来,他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江澜险些没认出他来。
这里门紧锁着,她打不开,只能站在外面观望。
站了没多久,遇到一个医生来查房,江澜趁机询问萧梵的伤情。
医生说的英文,江澜还算能听懂,也不枉这两年的刻苦学习。
医生说:“他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请问女士你是他的什么人?”
江澜回答道:“我是他的朋友。”
“哦,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把你朋友救回来的。”
江澜向医生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谢谢医生。”
“不用客气,他好像没有看到其他的亲人和朋友,只有你们在这里吗?”
江澜听到这话,目光有些恍惚。
他有的,他们来的时候很多人,只是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车里的其他人江澜也找到了,只是没有萧梵这么幸运,他们全都死了。
“是的,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当然可以,不过要和换上无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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