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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张奶奶,死在司凝车底下的人,还有,他们的两个孩子。
这桩桩件件的事加在一起,他们就注定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她当了江家二十年的罪人。
若再继续错下去,不用裴卿声动手,她自己都无言活在世上,死后更无言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
陆竟池笑了一声,“是啊,既然都心知肚明,还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他像是在对江澜说,又像是在对江澜说。
有那么一瞬间,江澜好像忽然明白了他的逃避。
他这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在感情里狼狈,只要不承认,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当做没有爱过。
他还是他,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陆竟池。
不管是商场上,还是感情上,他从未输过。
江澜盯着他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知道灭门的人凶手是谁?”
陆竟池看向了别处,过了会儿,他站起身,走到窗户边,点了支烟。
他垂眸看着院子里抽芽的柳树,这会儿已经脱去了萧瑟,长得葱翠欲滴。
江澜回头看着立在窗前的人影,他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就是回答。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所以这几年来,一直把她关在屋里,不允许她和别人接触,尤其是老宅那边的老人。
就是为了防止发生任何意外,断绝发生让她想起来的一切可能性。
他真的,又自私,又残忍。
可笑她还爱他爱的那么刻骨铭心。
江澜站起来,缓缓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袖子。
“陆竟池,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的做的,与你无关,我可以不恨你,我只求你,让我走,我就这一个要求,行吗?”
江澜心口沉甸甸的,她哽咽道:“我们已经,没有结果了。”
陆竟池侧眸看向她,淡然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江澜一怔。
他摸了摸她的脸颊,微笑道:“不过,等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什么?”
陆竟池并未回答好她,他掐了烟,转身往外走,“好好休息,不要试图逃走,你清楚我一向没什么耐心。”
关门声传来,震得江澜浑身一颤。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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