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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拉钩。”
她缓缓伸出手,向他伸出小拇指。
陆竟池盯着她看了片刻,腾出一只手,勾住她的小拇指,“好,拉钩,以后我保证不骗你。”
“骗我是小狗。”
“好,骗你是小狗。”
江澜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你要带我回家。”
“嗯。”
他放开她的手,把药递给她,“喝了吧。”
江澜盯着那漆黑的汤药,沉默了一阵,还是强忍着反胃,接过那晚药,跟上刑似的,闷头喝了下去。
最后一口她实在喝不下了,苦涩呛人的药味在口腔和鼻腔里乱窜,她猛地趴在床头,将嘴里的连带着胃里的,全都吐了出来。
陆竟池神色复杂,他拍了拍江澜的背。
江澜吐了几分钟,吐得整个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她趴在床沿已经爬不起来了。
陆竟池将她扶起来,从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撕开包装塞到她嘴里。
江澜咬着棒棒糖,擦了擦脸上的泪,幽怨地看着他。
她讨厌这个味道。
外面阳光正好,光芒从窗外落进来,映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空气中,隐约可见飘浮的尘埃。
她置身于光芒中,整个人有种接近透明的错觉,好似随时都会消失。
陆竟池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轻声道:“喝了药,很快就好了。”
江澜直直的盯着他,眼角的泪在光芒下晶莹剔透。
床头的铃声打断了这道祥和的气氛,江澜转头看去,是个没有备注的电话。
陆竟池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接听。
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神色沉了又沉,周遭的气温也降了下来。
他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把手机关机揣进兜里。
又看向江澜,“今天天气不错,带你出晒晒太阳吧?”
江澜转头看了眼窗外,阳光温暖,却不刺眼,隐约可见外面的春意。
看到有燕子从窗前飞过,她点点头。
陆竟池掀开被子,将她从床上抱了下来。
他带着她来到楼下院子里,胡医生搬来椅子,让江澜坐在上面。
江澜微微仰头,看见不远处的柳树不知何时开始抽条,偶尔有鸟儿在树枝的罅隙中穿梭,站在上面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院墙下的花也有了花骨朵,好像要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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