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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这样,地上的司徒一依还是拼命地抬起头,想与男人对视。
“救……救我。”
女子呜咽发声,一双似水般没有一丝杂色的深瞳,正流着混着血的泪看着。
这就是近一年来让人闻风丧胆的北凌国大公子拓跋越,字:凌
他是三十万凌武军的主人,是北凌国的储君。
也是和她司徒一依有着鸿蒙之约,北凌国二公子拓跋垠的大哥。
她与他近在咫尺。
却感觉不到以前信件中拓跋垠曾于她描述的兄长。
‘依儿,我的兄长是个儒雅多才,悲悯众生之人。
你无须担心害怕。
他也会接纳你。
’
可此时,她从拓跋越的眼中,只看到了嗜血、冷漠与仇恨还有一种她读不懂的神色。
司徒一依颤抖地伸着手,不等拓跋越皱眉,身边的凌武军·左将军欧阳凯上前直接大力拖开了她。
“放肆。
公子喜洁,下贱凉奴好大的胆子。”
一声斥吼,混元有力。
司徒一依被拖行三米,膝盖与胸口被雪地上尖锐的小石子磨的生疼。
她双拳捏紧,冻疮之处皆被磨破,有脓血流出,疼得她全身发抖。
“说说看,本王为何要救一个背信弃义之人?”
低沉冷冽地声音,仿佛比这寒冬更加冷上几分。
司徒一依怔住,他竟明白了她的意思。
“公子,这个背信弃义的女人!
二公子就是因为她才……”
“多话。”
欧阳凯被一声训斥缩回了头,手上的虎头刀不甘地锤地震了一震。
女子不断摇头,双眼委屈,眼泪无声的落下。
她没有背信弃义!
可她说不出来!
拓跋越抿了抿唇,见司徒一依摇头,居高临下睥睨了一眼。
果然是一张无辜纯善的脸。
四目相对的那双深瞳,如秋水般叫人心神荡漾。
良久,只有对视,却无只字片语。
寒风刺骨,刮得人的皮肤生疼。
他在期待什么?
“启禀公子,城主府内所有亲眷四十九口,全部在密道内服毒自焚,只剩狗贼老母和这孤女一人,这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
其他奴仆死的死跑的跑,还剩九十余人,全部问过,都对二公子中毒之事不知,这些人是杀是留全凭公子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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