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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燕云与姜亦依对视一眼,同国师打了声招呼。
“燕小王爷。”国师面色冷淡,冲燕云淡淡地点头,视线从燕云的身上缓缓滑到了姜亦依的身上,唇角抿出一抹清浅的笑意,“江姑娘。”
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口,姜亦依心中顿感不适,眉头刹那间蹙起。
“国师事务繁忙,本王便不打扰了。”燕云不愿与这国师多相处,拉着姜亦依侧身给他让路,让他先过去。
“多谢燕小王爷。”国师的眸子黑沉,看不出情绪,径直从两人面前经过。
一阵微风拂过,姜亦依鼻尖微动,眼皮一跳。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草香味,被风一吹,并未残留太久,很快便消散。
尽管只是短短的几息时间,姜亦依却依旧察觉到了其中的熟悉感,她先前定然闻到过这种药草香。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应当是一种治疗心疾的药物的气味儿,但是价格昂贵,并不是很常见。
她紧紧抿唇,若是要说心疾的话,最熟悉的便是靖王世子,他身上便有如此的药味儿。
这个念头甫一冒出,便被姜亦依抛之脑后,单说靖王世子那身子,便不可能长途跋涉来到东裕国,就是靖王爷也不可能让靖王世子这般任性。
直到上了马车,姜亦依依旧没有再想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她搭乘着燕云的马车,比起皇帝派人接她进宫时的那辆马车,还是这辆马车坐的更舒服些。
“在想什么?”燕云一直都在注意着姜亦依,察觉到她的思绪回笼,他侧眸看过去。
“在想国师的身份。”姜亦依沉吟片刻,偏头看向燕云,“方才国师经过的时候,你可有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燕云眸光微闪,“你是说那药材味儿?”
“没错。”姜亦依点了点头,眉头紧蹙,“他身上那味道太熟悉,我总觉得在哪儿闻过。”
燕云深深地看了姜亦依一眼,轻抿唇角,“那药材不是什么罕见的药,你身为医者,闻过也是很正常的。”
这话说得倒是没问题,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用得起那么昂贵的药材。
姜亦依挑开车帷,脑中忽的灵光一闪,手上的动作微顿,“我看国师的身子不是很好,陛下怎么会让国师为他炼丹?”
国师自已的身子都是那样,皇帝竟然还会信了他的话?那丹药能安心地吃下去吗?
“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燕云面色不改,轻叹一口气,“先前出使北云国,时间过长,陛下在这段时间将我手中的势力断断续续收回了不少,以至于我现在收不到太多宫中的消息,更不必说与国师相关的事。”
“陛下看重国师,将他的信息捂得严严实实,更不必提丹药之事。”燕云心中无奈,却也生出些许的愤懑,“如今满朝文武几乎无人知晓陛下为何炼丹。”
说着,燕云眸光微凝,面色严肃,“不过,前段时间听闻,在我出使北云国之际,陛下似乎身子不适,似乎就是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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