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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危及到对方。
怎么,这次把萧月柔主动送他面前他倒是不稀罕了。
反而到处蹦跶搞她事情。
罗栖颜心中火气有些大,几个呼吸之间就平复下来,露出笑容。
没关系,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想玩就带他好了,不对劲就打断腿让他蹦哒不起来。
毕竟,从小到大罗栖颜还是喜欢躺在病床上那种充满脆弱感的柏烬玉,美好又易碎。
罗栖颜勾唇,她不介意最后让柏烬玉回到那样得状态。
氧气罩都拔过,还有什么是罗栖颜不能做的。
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罗栖颜就和顾沉移步到宴会厅。
夜雾漫过雕花铁门时,柏烬玉的白衬衫先撞碎了浓稠的黑。
他站在顾家宅门前台阶下,月光顺着颈侧滑落,将苍白皮肤浸得近乎透明,发尾却泛着珍珠母贝的柔光——那是基因缺陷赐予的病态美感,像被抽去所有阴影的提线木偶,连睫毛都是雪纺裁成的。
他仰头望着门廊璀璨的水晶灯,唇角扬起惯常的甜腻弧度,指尖无意识卷着浅金袖口。
这副姿态落在门童眼里,倒像迷路的贵族少年,直到对方开口,声线裹着蜜糖般的黏软:"麻烦通报一声,柏家代席到了。"
门廊下的宾客霎时静了半拍。有人盯着他雪色发梢皱眉,有人在记忆里翻找"柏家白化病继承人"的传闻,直到某个贵妇忽然压低声音:"是传闻中从不露面的那位。。。听说见光就会咳血?"
话音未落,柏烬玉已抬步踏上台阶,皮鞋叩响大理石的脆响里,他偏头冲说话的方向笑,眼尾弯成无辜的月牙,惊得对方急忙掩口。
咳血?白化病而已,柏烬玉眼底闪过一丝嫌弃隐藏的很好,这些人真没见识。
宴会厅门被侍者推开的瞬间,水晶灯的光瀑倾泄在他身上。
顾家老宅除了常住的四合院外还有额外搭建的平房宴会厅,也就只有在这里才会有现代氛围。
午宴已经在四合院内吃过,晚宴自然移步到这。
全场目光骤聚的刹那,他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鎏金请柬,浅粉领结在锁骨处晃出温柔弧度:"初次见面,我是柏烬玉。父母临时有事,让我来讨杯酒喝。"
尾音扬起时,他指尖掠过袖口的珍珠纽扣,腕间银表折射的光斑正巧落在罗栖颜眉心。
人群中传来倒抽冷气的私语。
有认得出柏家徽记的老臣交头接耳,有千金小姐捧着香槟杯凑近,却在看清他眼瞳里淡粉的虹彩时骤然屏息——那是白化病患者特有的琉璃色,像被碾碎的宝石溶在瞳孔里,漂亮得近乎危险。
柏烬玉却似浑然不觉,迈着轻快步伐穿过长桌,经过顾沉身边时忽然驻足,歪头看他握酒杯的指节:"顾少的手很适合握枪呢。"
不等对方反应,他又笑着前行,浅灰西裤扫过地毯,在罗栖颜面前站定,从西装内袋掏出个丝绒盒推过去:"听说栖颜喜欢碎钻?特意让人把南非矿场新出的月光石磨成了粉。"
盒盖掀开的刹那,细如星尘的碎钻在灯光下流转,像把银河的碎片私藏在天鹅绒里。
罗栖颜抬眼时,正对上他微弯的睫毛,那抹笑意里藏着猫科动物的狡黠,仿佛在说——看看,都给你送礼物了,就别想着说他了。
罗栖颜笑而不语,“我喜欢宝石。”果断拒绝。
柏烬玉听闻,随手一扔,精致的盒子就这样滚落在地上。
跟在柏烬玉身后的萧月柔停下脚步从地上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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