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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的拳头即将砸到楼司崎脸上时,罗栖颜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顾沉的胳膊。
她的指尖泛白,手臂微微颤抖,那是她激动的克制不住自己,在外人眼里却显示出她此刻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罗栖颜眼眶泛红,胸膛剧烈起伏,压抑着声音说道:“楼叔叔,楼阿姨,从订婚到现在,我一直对这门婚事抱有期待,可他呢……既然他心里根本没有我,这婚约,不要也罢!”
她语气带着一丝哽咽,平日里高傲的大小姐此刻像是被狠狠踩进泥里,眼中燃烧着被羞辱的愤怒火焰。
只有罗栖颜自己知道,她差点笑出声来。为了怕自己真笑出声,罗栖颜可是连头都不敢抬。
顾沉看着颜姐姐这副样子,只能把对方藏在身后,不让人看她的反应而取笑她。
罗栖颜趁着空隙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碎发,没想到自己的床竟然坏了,还以为楼司崎会自己挣脱跑出来呢。
白担心,狗怎么会改掉吃屎的习惯。就算他不喜欢估计也想试试刺激吧。
就是不知道刚刚那复杂愤怒眼神看自己做什么。
自己搭的舞台,可没有床榻这一项节目啊。
只能说明这就是楼司崎你自己想搞得。
楼母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上前几步,试图拉住罗栖颜的手,却被顾沉挡下,她只好放下手劝说道:“栖颜,这一定是个误会,司崎他……”
话还没说完,那边的女人连滚带爬地扑到罗栖颜脚边,像只受惊的兔子,浑身颤抖着:“罗小姐,救救我!楼少爷刚才就像发了疯一样,现在肯定恨不得杀了我灭口。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吧!”
她一边磕头,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模样狼狈至极。
她就是想抱个大腿啊。
萧月柔是站在最后面的,她的目光在罗栖颜、楼司崎和女人之间来回游走。
总觉得有些古怪,但罗栖颜是一直在他们眼皮底下,去洗手间也是楼司崎自己提出来的。
按照对楼司崎的了解,不可能这么不分轻重。
可那塌掉的床却像是现实里的重要证据一般,诉说刚刚场面的激烈。
尤其是楼司崎身上衣服还都碎了。
楼司崎咬着牙,拳头紧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
他恶狠狠地瞪着罗栖颜,周围人的目光像一道道锋利的刀,刺得他遍体鳞伤。
“我是看你身边江岁岁鬼鬼祟祟才跟过来的。”楼司崎解释。
罗栖颜却道,“可是岁岁并不在这个屋子里啊。”
其他人眼神也还在屋子里扫视一圈,没见到人。
江岁岁也适当的捧着精致木盒出现,还问道,“颜姐,你给楼夫人挑的宝石套装到了。我怕有变故,端出来就一直放在手里的。可刚刚在餐厅没有看到楼夫人才上来的。”
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江岁岁脸不红心不跳道,“我没有来过颜姐屋子里,顶多拿走宝石的时候经过的。我也没有看见楼少爷啊。”
而且她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经过罗栖颜门口,这会为什么上来。
楼父面色铁青,额头的青筋突突跳动,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场。
楼母还想开口劝说,试图挽回局面,可楼父猛地抬手,制止了她。
楼父目光冷峻地看向罗栖颜,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愧疚:“栖颜,这次是司崎的错,让你受委屈了。罗家与楼家向来交好,这次楼家亏欠你的,日后定会补偿。”
说完,他冷冷地瞪向楼司崎,语气中满是愤怒与失望:“司崎,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马上跟我们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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