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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灼夜愣了一下,以为她已经知晓大黄代他受过一事,所以才送来这个东西给大黄用。
“小狗,谁让你擅离职守的?”虞卿黛清亮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帝灼夜皱眉,朝着虞卿黛看过去。
她停在了帝灼夜的面前,抬手擦了擦下巴的汗,张手扇了扇风。
脸上因为走路急促而变得红扑扑的,胸口一呼一吸的起伏着,丝毫没有大家小姐的仪态。
虞卿黛道:“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
盛婉儿见着虞卿黛,眼色也偏冷,心中对她的鄙夷也多了几分。
这个不知廉耻的定远侯家的表小姐,自知勾搭不了太子,便纠缠着南伯骋,不就是看上定远侯的家世和财富吗?
“虞小姐,阿灼他也需要休息,你之前害他身子残了,又不让他休息,是想要人命吗?”盛婉儿声音冷冷的。
虞卿黛听到这话,眉头竖了起来,道:“盛姐姐,你可别胡说,什么叫我害的?不是你说阉割手法没问题,他就会没事么?原本我还打算给他求情来着。”
盛婉儿面色有些挂不住,心道眼前这愚笨的古代人竟然这么会甩锅。
她立即正色道:“虞小姐这是马后炮,事已至此,阿灼日后再也无法当个完整的男人了,你承担得起吗?”
虞卿黛瞥了一眼帝灼夜。
帝灼夜听到盛婉儿的话,眉头紧锁,显然对她的说辞不喜欢。
张口残了身子,闭口不是完整的男人了。
可是再多的不悦,在虞卿黛轻飘飘打量的目光下,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帝灼夜心中却如烈火烹油,十分煎熬。
这种煎熬的滋味比他在大夏当质子时被人嘲笑,比他被关在奴隶市场无数人打量他还要难受。
他还以为自已面对任何异样的眼神都不会再有波动了。
偏偏,这个恶毒大小姐,折磨人的手段最让人难受。
这两天,深夜的时候,他便想着日后要如何将虞卿黛折磨至死。
也要让她承受一番自已所受的屈辱。
“小狗,你以后就不是完整的男人了,是吗?”虞卿黛问。
“你、”帝灼夜气得牙痒痒。
虞卿黛眉头一皱,训道:“你这人说话怎么一字一字的往外蹦,讲不出一句整话,是结巴吗?”
帝灼夜彻底不想理她了,将脑袋瞥向一边。
盛婉儿见状冷笑一声,道:“虞小姐,你这般羞辱人,一点家教都没。”
虞卿黛不服气:“分明是你张口闭口说小狗被阉了,不是完整的男人了,为什么是我在羞辱人?”
帝灼夜顿了一下,怔愣住。
盛婉儿冷冷的说道:“与你说不清楚。”
“你手里的那个是什么?”虞卿黛忽然问她手中的瓷盏。
盛婉儿便将之前那番说辞又说了一遍,怕虞卿黛不懂,便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是夏天,伤口极易灌脓腐烂,若是处理不当就会要命,虞小姐也不想阿灼就此死掉吧?”
她若是阻拦,便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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