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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谢烬才抱着软得一塌糊涂的江杳杳回家。
她整张脸都红着,双唇比先前涂了口红时还要艳红,衣裙倒是完好,但长发微凌乱,目光甚至都有些溃散空洞。
像是战败后失去希望的战俘,一点儿挣扎之意都没了。
她虚虚躺在谢烬怀中,双臂勾着他脖颈。
对比江杳杳完好的衣装,谢烬那一身可以算得上是惨不忍睹。
衬衫凌乱褶皱得不像话,纽扣也被扯掉两颗,头发像是遭了魔爪蹂躏,额头前搭下来几缕倒是给他气质添了几分柔和。
鼻梁上的眼镜不知所踪,眼尾透着未消散的欲红,下颌处还有道不算清晰的牙印。
这场战斗,虽然江杳杳输得惨烈,但谢烬也没赢到哪里去。
“咕~”
江杳杳的肚子提出战俘的抗议。
谢烬垂眉望她。
“干嘛,你肚子饿了不叫吗?不能因为我好看就总是看我呀!”江杳杳嗓音还带着哑,回瞪谢烬。
“该锻炼身体了未婚妻。”谢烬语调带着餍足后的慵懒,“这么点运动量就让你饿了。”
他将江杳杳放在沙发上,走去厨房时又飘来一句,“以后怎么扛得住。”
江杳杳眨眼,什、什么?这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啊啊啊啊啊他能不能不要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听着叫人心黄黄,仔细一想又正经,偏她又不好意思开口问。
她窝进沙发里,瑶瑶跑到她跟前求摸摸。
好久不见瑶瑶这只可爱又聪明的狗狗,她也是十分想念,亲昵了一会儿,发现瑶瑶脖子间刻着【导盲犬,工作时间请勿打扰】的小标识牌没有了。
她带着瑶瑶走到厨房门边,问:“之前忘记问你了,瑶瑶原来是一只导盲犬啊,它导谁的盲啊?”
谢烬在煎牛排,黄油入锅预热后放入牛排,滋啦啦作响。
她的视角只能看见谢烬高大的背影,看不见他的表情。
滋滋作响声中,他的声音传来:“导盲犬退役,标识牌没用了。”
导盲犬极为稀少,不仅选拔严格淘汰率高,还因为培养周期长,且成本昂贵,有眼疾的人能遇到一只称心如意的导盲犬,堪比遇到一只天使。
她摸了摸瑶瑶狗头,忍不住夸赞:“怪不得瑶瑶这么聪明厉害。”
瑶瑶几乎要将尾巴摇成螺旋桨飞天。
“瑶瑶会思念它以前的主人吗?”她又问。
谢烬将牛排翻个面,“这个问题,你试试问一下瑶瑶呢?”
言外之意,他哪里会知道。
江杳杳也不恼,笑眯眯摸着瑶瑶的头,说:“瑶瑶,觉得谢烬是混蛋就汪一声。”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瑶瑶对着谢烬的背影狂吠。
她都惊了,“你对瑶瑶做了什么,让它认为你这么混蛋?你还是不是人?”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继续狂吠。
苍天,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能让一只导盲犬叫成这样,再看向谢烬时,她目光都变复杂了不少。
谢烬:“明天带你去找母犬。”
“汪。”瑶瑶小声吠了一下,摇着尾巴开心地走了。
“……”这一人一狗的脾性,她真服了。
江杳杳双手环胸,目光扫过厨房,厨房干净整洁到反光,完全不像是平时有人做饭的样子。
“还有个问题,那辆库里南的车就是你的,当时我蹲守的时候你也在场,你为什么不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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