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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郁得近乎化不开,冷风呼啸捶打着门窗,明日便是除夕守岁的日子,宫里设立了年宴,年宴结束后,萧峘渊本想陪女子一起迎接新的一年,但是突如其来的漳州雪灾打破了他的所有计划。
赈灾的银两和下去的官员已经敲定了。
只是后续雪不停该如何安置百姓还有些细节没敲定。
光是这些就够明日忙上一整天的了。
萧峘渊想着想着渐渐睡了过去,不止是他,这个点儿皇宫多数人都进入了梦乡。
温灼华就在这个时候疼醒的,肚子上一阵一阵的疼令她呜咽出声:“嘶…啊…”
虽然这是她头一次生孩子,但她也知道阵痛意味着什么,她强咬着牙,嘴里一边唤“皇上”
,一边用手肘推搡着萧峘渊。
耗脑耗了几个时辰,萧峘渊今夜睡得有些沉,但在女子碰上他的第一时间,他醒了过来,她的呜咽声传进他的耳朵里。
一片昏暗中男人瞳孔骤然一缩,侧着坐了起来,声音发紧:“渺渺,你怎么了?”
话音落下,萧峘渊抬手一摸温灼华的脑门儿,上面全是她被疼出来的冷汗。
刹那间,萧峘渊脑子空白了一瞬,随即惶恐感汹涌奔来席卷了他全身上下。
他生怕女子有什么不测,那是他不能承受的……
温灼华将包含着痛楚的哽咽压回嘴里,尽量保持镇静和吐字清晰:
“皇上…臣妾…好像快要…生了。”
闻言,萧峘渊紧绷的神经没有放松,反而绷得更紧了,仿佛随时要断裂一般:
“来人!
快来人!
传太医!”
他顾不得什么,冲着外面喊了几声。
短短一会儿的时间里,整个关雎宫内灯火通明,太监宫女都被叫了起来。
得知主子要发动的消息,秋迎和冬霜心里一急,好在平日里,温灼华没少叮嘱她们二人在她生产的时候该怎么做。
所以秋迎、冬霜很快镇定下来。
她们两个加上小允子担心之余仍能有条不紊地指挥关雎宫的宫人和产婆。
温灼华被萧峘渊抱着送到了产房。
她只觉得下身一直有东西在往外面流,浸湿了她的寝衣。
疼…
生孩子太疼了…
温灼华脑袋被疼字占满,被男人放到产房的软榻之上时,她死死扣住萧峘渊的手,尖锐的指甲三分之二都陷进了他肉里。
萧峘渊丝毫没有意识到,即便意识到了他也不会在意,因为他清楚女子此刻遭受的疼痛是他的十倍百倍。
“朕在,别怕,朕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他放轻了声音,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安慰着疼得冷汗涔涔的温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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