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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行进中,车厢里除去哐啷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郑晓玲从未受过如此对待,离家越来越远,又无人帮忙,感到非常委屈,转身扑到床上呜呜哭起来。
谭文丽翻个白眼,心里暗骂:‘外强中干,以前那些嚣张气焰用不上,苦日子还在后面呢!’
她也不去安慰一下,自顾自爬上中铺,开始吃饭。
车厢门再次被推开,陈二狗一脸郁闷走进来,狠狠瞪一眼下铺两母子。
他摸摸口袋里,省下来的两个窝窝头,明天早上只能吃它,心里很不得劲。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上去普普通通,其实一堆子坏水,老子三块多钱,搭给她俩真亏。’
陈二狗低头啐一口,脱鞋三五下爬到上铺,对面不敢看,侧身面向车厢,闭眼睛休息。
车厢门再次被推开,萧缙云一手拿一个饭盒,进入车厢目不斜视,直接把饭盒放到上铺。
而后,从旁边上到中铺,又一跃而上,坐到自家媳妇儿旁边,一番操作震惊几个人。
云念瑶往后退一点,用手按按床铺,担心不能禁住两个人。
萧缙云侧身看看,抿嘴笑一声,压低声音解释。
“火车铺位承重超千斤,咱俩加一起都不够300斤,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事。”
他把一个饭盒打开,递过来一双筷子:“有你爱吃的饺子,玉米面荠菜馅。”
云念瑶没有食欲,车厢里臭脚丫子味,实在是太过浓烈:“你吃吧,我不饿。”
萧缙云当兵期间,经历过很多恶劣条件,这些味道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影响。
部队宿舍最初是20多人一间,一到晚上睡觉前,味道堪比生化武器。
开始他天天被熏吐,之后,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如今车厢里,比起在宿舍里,可谓是小巫见大巫,没有可比性。
萧缙云往车窗外看看,外面天色已暗下来。
“瑶瑶,要不我陪你去通道,那边空气还好,不然一晚上不吃东西,胃会不舒服。”
云念瑶也想透透气,点头同意这个提议。
两人无视车厢几人,旁若无人走出车厢。
郭鹏飞全程没有出声,缩在床铺上低头吃东西,他看到军装害怕,会想起以前一些记忆。
郑晓玲早已不哭,看到此情此景心中疑惑不解。
她哪里知道,熊孩子一般都是打不到,打到位比谁都安静。
两人站在一处宽敞些的通道上,萧缙云拿起饭盒,递到媳妇儿手里。
“瑶瑶,吃这个稍微热点,你先吃,我去打点热水。”
“打热水又不急用,先吃饭吧,给你拨一半,我吃不下这么多。”
萧缙云风卷残云般,一分钟全部吃下肚。
“部队吃饭速度快,我五年时间,习惯了。”
看媳妇儿吃惊,他感到不好意思,忙解释清楚。
“瑶瑶,我去找找乘务员,咱们换一个车厢吧,我怕你晚上睡不着。”
云念瑶想想还是算了,估计这些车厢,基本都是一个样。
“不用,我蒙上薄被睡,你要不要也盖一个。”
“我没事,宿舍男人味更重,睡着以后闻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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