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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晋的一番话,让贺君青冰着的脸有了笑容。
心里舒坦,嘴里却不屑地嗤了声:
“这沈听澜手伸的可真够长,不知道这是贺家的地盘吗?赶紧轰走。”
崔夫人带着笑:“落英,这位沈先生,是不是万町沈老家的独子?”
叶落英明显心情变好,语气却淡:
“是吧,年轻人嘛,都是一个圈子的朋友。”
“那这位也是一个圈子的?我怎么没见过。”崔京仪勾唇打量着舒忆。
她的一团火压在胸膛,烧的胸闷。
几人的目光唰唰落在舒忆身上。
这样的场面让舒忆觉得难堪,心里紧张,脸上却镇定。
难堪却不会怯场,这是一名舞者基本素养之一。
舒忆见识过各种各样的舞台。
参加“桃李杯”青少年舞蹈大赛时,她因裙摆太长,跳舞时候不慎绊了一跤。
眼看着要一头栽到舞台上,小舒忆顺着栽了,一个轻盈的扑地动作后,硬是上半身铺在地上,用双腿即兴发挥了一段天鹅垂死时最优雅的谢幕,一举夺冠。
此时的她仍然是一只优雅清冷的白天鹅。
脑海中,贺君衍的话响起来:“你是光脚的,又有什么好怕?”
她迎着目光,微笑回应:
“没见过也正常,因为,我也没见过您。”
一句话说完,几人神态各异。
贺君青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下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她不喜欢没有性格无原则的忍让。
会跳舞又会怼人的女孩子,还满加分的。
崔京仪吃了暗亏,只笑了笑:
“既然沈先生来了,花开的正好,让君衍邀过来一起赏个新鲜。”
叶落英眼神微动,爽朗开口:“好啊。韩晋,叫他们过来。”
话说完,她盯着舒忆:“小姑娘,你先别走。”
贺君衍和沈听澜不一会便到了。
舒忆在芍药园的角落里站着,看几人谈笑着,听崔京仪口中热情地喊着“君衍。”
无人叫她赏花,原因很明显:她不配,需要认清自已身份。
这就是让她别走,又无人喊她赏花的原因?
烈日炎炎,赏花的人身边都定点安放了空调扇,还有人仔细地撑着遮阳伞。
韩晋陪着舒忆,站在七月的大太阳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熟悉的男低音:“行里有事,你们继续玩,我先走。听澜,你带谁来的,送谁走。”
沈听澜看了眼贺君衍阴着的脸。
他目光望向舒忆:“晒成水人了不知道说?你是我万町的人,懂吗?”
男人大长腿直接迈进花园,折了两只开的最好的芍药花,一脸玩世不恭的笑:
“叶伯母,借花献佛了。”
话说完,他径直走到舒忆身边:“拿着,看个够,傻妞。”
叶落英唇角淡淡勾了勾,在沈听澜走远的时候,鼻腔淡哼了一声。
她并不怎么看得上沈听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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