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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股气流,说着喉咙就往外涌。
舒忆忍不住咳嗽起来。
那样子让她觉得自已可笑又狼狈。
她懒理给她递水的男人,只盯着他镜片后的双眸:
“所以我更要和你对外宣布离婚,因为我始终都在走我主动选择的路,从来不是因为一个男人就能左右。”
“你到底想要什么?”蔡豫梁不可遏制地嗓门大起来:
“我如今的地位,并不缺女人的追逐。而我到底行不行,舒忆,你不试怎么知道?”
舒忆拉扯中看到他惊人的生理反应。
她骂了一句“无耻”,飞速逃离了现场。
蔡豫梁觉得酒气散的差不多,回身到车旁,打开后备箱,拿出一束玫瑰花。
他步子匆匆往演出现场走,坐到给他预留的最佳位置座位上。
舞台上是穿着唐装的华服女人,身段柔软的如同随意揉捏的绳子。
她表演的正是《贵妃醉酒》,在唐宫奢华唯美的氛围里,她绽放了最耀眼的风华——绝世宠妃。
舒忆一舞结束,微笑谢幕的时候,舞台上下起了玫瑰花雨。
3d背景是恢宏大气的京都古建筑。
玫瑰把唐装舒忆包裹在舞台上,23岁的女子,眼睛里有疑惑,有惊诧。
不久,就有工作人员推上来玫瑰花车。
一共是6层,用均匀盛开的朱丽叶玫瑰,做了层叠的“玫瑰蛋糕”造型。
最上层的花心处,是仿真度极高的舒忆美人,用紫水晶雕刻成,优雅迷人。
知道她喜欢粉紫色朱丽叶玫瑰的人,并不多。
剧院女舞者被送花的不在少数。
每位小有名气的舞蹈家,身后都有爱慕的名流富豪们追捧,或者单独包场只看她一个人演出。
舒忆是剧院的首席,被人送花一点不稀奇。
她目光在舞台下简单扫了几眼。
在最佳位置看到了捧着玫瑰的蔡豫梁。
在一个隐蔽位置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看不清脸,脊背特别挺。
她鼻子莫名发酸,胸腔里涌出来的却是和初春一样的寒气。
蔡豫梁的话响在耳边“贺君衍要订婚了,就在阳春三月。”
那这惊艳舞台的玫瑰雨,是有多讽刺?
不告而别也就罢了,突然出现不明是非的招惹,以为谁都是在原地乖巧等待的傻子吗?
真想用竹哥儿的童子尿呲醒他。
舒忆再不看那玫瑰一眼,只目光望向台下那人:“我先生等我呢。”
蔡豫梁站起来,迈着惯有的领导步子,沉稳地走到舞台,把玫瑰递给舒忆。
“不用拍照,”他带着官场礼貌,微笑制止:
“坐在这里的都是懂得艺术人士,而我这个朴实的老男人,也在工作之余按时回家,从支持陪伴我夫人的兴趣爱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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