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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胪寺卿程大人不是别人,正是左相夫人的娘家兄长。
左相为人阴险狡诈,不和蓟州官扬直接银钱往来,过了一手,这份账册交上去,鸿胪寺卿必被下狱,但要把左相下狱,得鸿胪寺卿招供出左相才行。
谢景御记得沈挽不是这么和他说的,是临江侯奉命去蓟州查粮仓走水案,命丧蓟州,楚扬处理好父亲的身后事,就潜入蓟州,找到了确凿证据,皇上把左相下狱。
谢景御道,“你仔细回想下,是直接把左相下狱,还是审问过鸿胪寺卿之后,再把左相下狱的?”
沈挽道,“直接下狱的,左相和鸿胪寺卿一起被抓。”
因为和左相的位高权重比,鸿胪寺卿不值一提,所以沈挽就没提他了,覆巢之下无完卵,左相倒台,鸿胪寺卿好不了。
这事沈挽记得一清二楚,见谢景御眉头皱的松不开,沈挽道,“这账册不会是假的吧?”
谢景御道,“账册是真的,但还不够,鸿胪寺卿手里应该还有一份和左相的账目往来。”
但这份,谢景御不看好能拿到。
这一世和沈挽所经历的前世不一样,前世蓟州粮仓是在暴雨之后走水的,这一世蓟州还没有下雨,粮仓就被烧了,那时候夏侯奕在宁朝。
一国之相被下狱,这不是小事,哪怕夏侯奕人在北越,有所耳闻也正常。
前世楚扬是背负杀父之仇去蓟州查案的,他的目标就是找到证据,扳倒左相以其羽翼下的蓟州官扬,这一世楚扬是因为他保举去查的案,心态不一样,查出蓟州粮仓被烧不是意外,而是遮掩粮仓被卖一空的事实,便算是完成任务了。
谢景御思岑了片刻,就起身了,“我进宫去找皇上。”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证据,肯定要呈给皇上过目。
沈挽肯定不会阻拦谢景御,结果谢景御来了一句,“你可有什么话要带给皇上的?”
沈挽,“……”
他进宫找皇上办正事,她让他给皇上代话不合适吧?
但谢景御问的这么随意,好像她应该这么做似的。
沈挽挑眉,“要不你帮我向皇上请个安,再拍几句马屁?”
谢景御,“……”
代为请安可以,但拍马屁……
“下次你进宫再拍吧。”
捏了下沈挽的鼻子,谢景御拿上账册和令牌,就骑马进宫了。
御书房。
皇上在和右相下棋。
小公公上前道,“皇上,靖北王世子求见。”
“让他进来。”
皇上落下一颗棋子,谢景御就上前给皇上行礼了。
皇上瞥了他一眼,“怎么进宫了?”
谢景御道,“楚扬从蓟州回来了,他受伤,不敢进宫,让臣将找到的证据呈给皇上过目。”
……还真找到证据了?
皇上着实有些诧异。
皇上并不觉得楚扬能查清这么大的案子,只是谢景御拿沈挽做梦为说辞,极力举荐的楚扬,皇上看在自己女儿那百试百灵的梦的份上,才愿意给楚扬这个机会。
“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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