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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策实话实说:“前两日还好,今日感觉有些发烫。”
相宜心中发沉,伸手往他额头上试探。
感受到她掌心凉意,李君策保持着姿势没动。
“伤口长得还行,难道还会发高热?”他疑惑道。
“还没完全长好,长得过程中都是有风险的。”
相宜舒了口气,怕他担心,便说:“我先给您上药,等天一亮,请章伯去城里富户,想办法要一点硝石,到时候制冰给您敷上。”
她抬头又道:“盐池那边您是绝对不能动了,去看看便好,不可再出力。”
李君策知道轻重,点头应了。
“这些东西也不要看了,躺下,歇着吧。长伤口的时候,就是得好好儿睡觉。”相宜指着那些密奏说。
李君策略有犹豫,这些东西都比较重要。
相宜看出来,便说:“若是您信我,不如我来看,遇到不决之事,我再问您。”
她本以为李君策会琢磨片刻,不想,他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点了头。
“落笔之前,看看我先前的回折,落签和印鉴最不能出错。”
相宜明白。
这密奏到淮南还得一段日子,到陈鹤年手中,陈鹤年也得辨别真假,字迹不重要,特殊落签和印鉴才是辨别真假最有效的。
李君策躺下,见她将密奏一一摊开,对着微弱油灯细看,不免觉得心疼。
相宜头都没抬,便说:“您快些睡吧,再不睡,明日伤口真要不好了。”
闻言,李君策不得不闭上眼。
这一觉,他睡得踏实。
醒来时,轮到他找不到相宜,警惕地爬了起来。
一出门,正遇上相宜高高兴兴地回来,只见她捧着一包东西,跟宝贝似的。
“硝石?”他主动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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