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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孤真的性命垂危,也不用你去冒险。”
相宜听他大剌剌自称孤,赶忙往林叔夫妇俩的方向各看了一眼。
“您慎言。”她提醒道。
李君策反倒轻松,“他们不是你家的人?”
相宜没反驳,却说:“他们未必会害我们,可有时候,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我们不能害了他们。况且,老人家胆小,听了您的身份,指不定要被吓着呢。”
她就胡扯吧。
这对老夫妻看着寻常,但绝对是见过世面的,颇有两分高人隐于世的意思。
李君策也没跟她争辩,出门在外,小心一点总没错。
“您在里面睡着好好儿的,怎么出来了?”相宜问。
李君策没答她的隐藏问题,低头喝米茶。
“里头闷,出来透透气。”
相宜点头,也没追问。
确定李君策情况不严重,她也就放心了。
“咱们接着去哪儿?”她压低了声音,“您安排的人,能来接应咱们吗?”
李君策沉默片刻,问道:“最近的盐场在哪儿?”
“江州。”
“那便去江州。”
相宜有些犹豫,外伤容易出变故,李君策的身份太敏感了,此时此刻,将他送回京城好好医治,才是最理智的决定。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连火铳他们都有了,难保他们没有你手上那张盐方。”李君策解释。
相宜明白。
只是……
她想了想,说:“盐方是祖父给的,虽说粗方是从外头传进来的,但大多是祖父在粗方的基础上,让盐工们研制多年,这才得到。想来,外人不会有。”
“既然有人参与,那就有泄密的可能。”李君策坐直了,看着她说,“薛铮,你知道,我赌不起。”
“何况,我也不爱赌,要上战场,就必得有十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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