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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蓟县,几近深冬,外头真要待上几个时辰能把人给冻没了,尤其雪天路滑,伴着冷风,骑马都不好赶路,璃月骑马连人带马摔了两回,不重,只得走回去。
平日两个时辰的路程,璃月走走骑骑,四个时辰才进了蓟县。
蓟县在外头做活的人已经停工,都在赶着过年。
璃月好不容易进了酒楼,寻着楚珩钰窝在一楼炕上下棋,还有些委屈,“郎君,我冻死了。”
她性子坚硬,极少有示弱的时候,今日是真冻狠了,路上只有她一个人,真要回不到蓟县,路上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
楚珩钰听着璃月这样说,忙敞开毯子叫人进他怀里来,也不管孙庭庸在不在。
璃月真就上了炕,脱了鞋,进了楚珩钰的怀里。
楚珩钰冷的“嘶嘶”两声。
璃月的袜子湿了,脚跟冰块一样,坐在楚珩钰怀里,脚碰着楚珩钰脚踝,叫他蹙了眉,问:“怎会湿了鞋袜?”
璃月道:“马都摔了两回,走回来的。”
“你摔着没有?”
“嗯。”
“摔哪了?”
“没事,就是膝盖有点疼。”
“我瞧瞧。”
“等我暖好的。”
“是吾不对,当是叫人去接你才是。”
“不妨事,我又不娇气人儿。”
楚珩钰倒是希望璃月娇气一点,心疼,搂着人紧了紧。
孙庭庸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上楼又冷,没有这里盘腿暖和。道:“你二人上楼合适。”
楚珩钰道:“要上你上。”
带炕的包间都满了,没有多余的,楚珩钰也不想上楼,连着晚上都想睡一楼。
孙庭庸不走,就成了瓦亮的灯泡,脸皮厚的看着棋盘道:“还下不下?”
楚珩钰没说话,先给璃月把了把脉,璃月侧身,抱着楚珩钰缓声:“郎君,我休息一会儿。”
“好。”
璃月背对着孙庭庸,小脑袋搁在了楚珩钰的肩头,姿势有那么点抱着个大小孩。
没多久璃月睡着了,楚珩钰心疼,抱着璃月,没扰她,抱着她安静下棋,只不过,抱着璃月渐渐开始发热,刚开始楚珩钰还以为给璃月抱暖和了,后知后觉发现璃月呼出的气也是发烫的,这才觉出不对味来,看着孙庭庸紧张道:“季常,快,去请个郎中来。”
(季常乃孙庭庸表字)
楚珩钰很少有紧张的时候,今日裹着璃月,显出几分慌张来,鞋都穿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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