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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旭日初升。
昨夜寝殿中的动静直至凌晨才将歇。
王忠早些时候便问过紫云紫月,小主子到底承未承宠,紫云紫月自然是如实相告。
可王忠想着往日夜里备的水,总是不大相信。
这肉都到嘴边了,里边那头饿了二十年的狼能不吃吗?
但若是承了宠,这俩丫头也没道理说谎才是。王忠又不敢去问殿下和小主子,只好把目光放在了请平安脉的张院判身上。
他悄悄向张院判问道,殿下是否有隐疾?
或许这隐疾太隐,再加上这些年殿下都不碰任何女子,因而连太医也未曾发觉。
张院判都快吓傻了,这话被殿下听见可还得了。
“公公莫要胡言,殿下身子十分健壮,比旁人还要强上许多,只恐精力过剩,并无隐疾一说……老臣告退、告退……”
直至昨夜。
王忠操的一颗心才彻底落地。
寝殿里的动静不小,许是二人都是头一回,折腾了好一阵子……萧琰只好叫王忠送润油进去。
王忠十分贴心,不仅拿了润油,还拿了画册、白喜帕、药膏……
在寝殿外不知守了多久。
久到王忠都想冒死进去劝自家殿下节制些。
张院判不愧是太医院圣手,所言不虚,只是精力太旺盛,小主子哪受得了。
好不容易熬到里头的人吩咐“备水”,王忠正想让紫云紫月进去伺候小主子,谁知男人抬眸扫了几人一眼,像头护食的大狼,不让她们靠近分毫。
冷声勒令:“出去。”
说罢,他便用薄被将瘫软的人儿一裹,抱起身往浴堂里走,一副势必亲力亲为的架势。
王忠不放心,跟了几步:“殿下,您、您……小主子初经人事,不可贪多呀。”
萧琰目光锐利如刀:“孤自有分寸,用不着你多嘴。”
王忠噤声,默默退下去备参鸡汤。
浴堂里清洗了一番,萧琰又亲自上了药,一件件地穿好衣裳,这才把人轻手轻脚地抱在怀里,一口一个“心肝肉、宝贝”地哄着她喝参汤。
宋稚绾在他怀里乖得不行。
即便是“寸步难行”的时候,也只是淌着泪,疼得断断续续地抽泣,没有推拒他。
叫他如何不心疼?
差点把命都交代在她身上了。
一碗参鸡汤喂了一半,宋稚绾实在是困得厉害,眼皮红肿耷拉,摇着头不肯喝,没一会就埋在萧琰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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