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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同时说:“你先。”
话音落下,沈榆忍不住笑:“你先说吧。”
谢宴州停顿几秒,问:“昨晚发酒疯的内容,你还记得多少?”
“谁发酒疯了!”
沈榆不满地抬头,却在接触对方视线的瞬间,脸上滚热,马上低下头,气势也弱了下去。
沈榆有点郁闷,但仍然试图挽回自已的形象,“酒疯的部分……不记得,我只记得我清醒的时候。”
他想跟谢宴州聊聊昨晚那句话,但谢宴州问完那句话,转身就坐到沙发上去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开。
和平常一样,很有边界感。
甚至,好像还有点不太高兴。
这样的转折,让沈榆有点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沈榆都很受欢迎。
每到情人节七夕节这样的节日,他总是会收到很多巧克力、情书和礼物。
拒绝的人多了,沈榆可以很清楚地分辨,一个人对自已是不是喜欢。
可是,他看不出来谢宴州对自已的感情。
如果说是喜欢,那为什么他会这么淡定?
为什么自已靠近,他会没有反应?
为什么肢体接触的时候,他也不会脸红心跳、眼神闪躲、说话结巴?
沈榆眉头紧皱。
难道……谢宴州昨天晚上那句话,是因为看他发酒疯,逗他玩吗?
毕竟谢宴州这人有时候很喜欢逗人玩。
但谢宴州也不像是会拿这种事情逗人的类型啊……
沈榆靠着床头,绷着脸思索。
沙发上坐着的谢宴州在回消息,余光却一直注意着沈榆的动静。
对面弹出新消息:【衣服快送到了,你待会拿一下。】
薛远庭:【可以啊兄弟,衣服都不能用了,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谢宴州单手敲字:【没。】
薛远庭:【?什么都没干?你不会是不行吧?】
谢宴州:【滚。】
薛远庭:【共处一室,他就没有反应吗?】
谢宴州掀起眼皮看了眼床上坐着的沈榆。
双手环抱,眉头紧皱,腮帮子鼓起来,像金鱼。
谢宴州:【……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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