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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孩子都睡了,居延也回房了。
我让张二妈给我煮了个面,吃完上去洗洗澡,出来后,居延下床给我吹头发。
我一直等着他问今天中午的事,但他始终没问,吹完头发,还叫我工作不要太辛苦,坐太久伤腰。
这还像句人话。
关灯进了被窝,我习惯性的伸手,被他拦住了:“早点睡吧。”
我说:“动手又不费事。”
居延说:“我困了。”
我缩回手:“你生气我和他们一起吃饭?”
他的话一点困意都没有:“正常应酬,我生什么气?”
我说:“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吃饭的时候还写了备忘录,我可以截图打个马赛克,让你看看时间。”
“何必解释这么多,我又没问你。”
我打开灯,坐起来看着他。
他撇开脸不看我。
我推推他肩膀:“如果不是这件事,你是不是有别的心事?工作还是家里?咱们是一家,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居延背着身:“你真当我们是一家?”
我说:“婚结了,孩子也生了,就这么过呗。”
他坐起来,扭头看着我:“那你喜欢我吗?”
我转着手上的戒指,让它一闪一闪的反射灯光:“咱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那话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呀。”
他说:“没关系,只要你说,我就信。”
我心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时候到了。
然后抬头迎着他期许的目光,勉强扯出了微笑:“我喜欢你。”
居延怔怔的看了我好一会儿。
就在我以为他会气愤大喊“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他”
的时候,他突然毫无征兆的落下一颗眼泪。
这颗眼泪别扭又诡异,看得我心里发毛,但我又不能躲,只能硬着头皮伸手帮他擦:“你怎么这么爱哭啊?”
他别开脸,躲过这一擦,自已抬手蹭掉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然后平静的说:“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我说:“足够什么?”
他说:“你就等着吧。”
“哦?”
他丢下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就睡了。
我心里七上八下,都忘记朝他伸爪了。
度过一个平静的周日后,周一一早,高信宣布和ZY解除合约。
这次解除完全是居延个人的意思,据安插在高信的眼线汇报,董事和股东都气坏了,一起去质问居延到底在想什么,那几个亿的赔偿他们绝不会出,要是损害他们的利益,他们就换CEO。
然后居延说:“这个钱,从我的私人账户出。”
这些人全都没话了。
接替ZY的是一家技术成熟的互联网巨头,既然能发展成巨头,自然是相当的不好对付,单是签约就折腾了将近一周。
而在此期间,居延果然从私人账户里给ZY划了违约金,彻底终止了跟他们的合作。
安东尼看完间谍的汇报,又从哈喽那里听说违约金确实到账了,他翘着二郎腿说:“看来居延是真的很讨厌ZY啊,他一直以来不装得挺好么?这回居然自掏腰包付了五亿,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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