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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蓉首先想确定自己的猜测。
“当年我去你那看病,你说我不易有孕,然后给我开的那几副药是不是有问题?”
朱运点了点头。
他的头又开始痛了,医者不能自医,他把这些都归咎于自己年轻时做了太多亏心事的报应上。
“是沈澜示意你的,还有别的人吗?”
她不相信这其中没有黎萱的事。
“是沈澜,但在他带你来之前,还跟另外一个女人一起来过,那女人戴着口罩。”
朱运眯着老眼回忆。
“那女人怀孕了。”
他从来没有觉得沈澜是个好东西,一边有女人给他生孩子,一边又娶另一个女人,还不许人家怀孕生孩子。
“他让你给我配的是什么药?为什么后来我看过那么多大夫,都看不出来我是因药导致的不孕?”
这也是司蓉一直很疑惑的地方之一。
“一种古法避子汤。”
朱运祖上是出过太医的,曾流传下来了这样的药方。
“原来如此,”司蓉想,这么多年手下怕是不少女人都遭过朱运的毒手。
这样高超的医术,不用在正道上真是可惜了。
“那前段时间,沈澜又找你做什么?”
“他让我再配当年的药,”老人苦笑了下,知道司蓉不会相信自己,还是道,“知道是给你用后,我配成了助孕的。”
给她用?
可沈澜现在根本没有机会靠近她,更不可能像从前夫妻时悄悄给她下药。
司蓉突然想起一件事,当时参加春季舞会的时候,黎萱眼神热切的期待自己喝茶。
难道是她趁自己上台时在保温杯里下药了?
这时司蓉不由庆幸自己的小习惯。
朱运说他把不孕药换成了助孕药倒还算有几分可信。
但并不能赎清他的罪行。
就像公安不会因为你救了一个人而原谅你杀了一个人那样。
当然更可恨的还是那对狗男女,竟还想用那药害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戒备,并且把药反下到黎萱杯中,如今怎么会有腹中的小宝宝呢?黎萱也算自讨苦吃了。
“这些年,你一直留在淮阳?”司蓉又问。
朱运摇头,“当年我给了沈澜药后不久,知道了你的身份,就离开了淮阳。”
他害怕司家,害怕东窗事发之后自己会倒大霉。
“这样看来朱先生也是个聪明人,”司蓉站的腰有些累,踱步到藤椅边重坐下,“聪明人都懂得审时度势,良禽择木而栖,朱先生呢?”
朱运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本来他以为自己今天被带到这里,等待他的大概就是牢狱之灾或者是一顿修理。
“您的意思是?”
花架上蔷薇花随风飘零,摇曳了许久。
又过了半日朱运才离开。
司蓉抿唇笑望着他的背影。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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