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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成。”
谢闵麟闻言当即拒绝道:“千金之子,尚且明白坐不垂堂的道理——而您可不只是千金之子啊……”
“嗨呀……你个油盐不进的倔书生……”
楚王殿下闻言再度起身,顺带还撸起袖子:“本王今天非得让你也懂一懂这其中的大道理……”
“殿下,别闹了。”
——说这话的,并非谢闵麟,而是刚刚进帐的张镇玄:“谢公此番进言都是为了您好……”
“镇玄,你不懂啊……”
楚王殿下是懂怎么挑拨离间的:“人谢公的意思是,怕你小子道行不够,在战场上护不住本王。”
“唉?!”
谢闵麟发现贞观年间的年轻人是真不讲武德:“殿下,您可不能这么玩啊……”
“哼,”
楚王殿下闻言双手叉腰,语气蛮横:“本王怎么不讲武德啦?你个糟糕的家伙——你从先前进账到现在,你连一声‘家主’都没叫过!”
“家主大人,是臣疏忽了。”
谢闵麟不愧是王玄策的老师——这位显然比自己的学生更能适应楚王殿下的潦草画风:“还请家主大人莫要责怪臣不懂规矩。”
“……”
楚王殿下这下算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殿下,臣方才在外边儿也听了一耳朵。”
张镇玄如今对自家殿下是越来越钦佩了:“您放心,只要有臣在,这天底下就没有您去不了的地,当然,更没有谁会阻碍您的决定。”
“看看。”
楚王殿下闻言忍不住一把上前勾住张镇玄的脖子,对谢闵麟张牙舞爪道:“介个就叫情深似海,情比金坚,情深义重——”
“——龙阳断袖?”
谢闵麟实在是不想听楚王殿下展示他那贫瘠的成语库了。
“镇玄,这你能忍?”
楚王殿下可是一点都忍不了了。
“唉,殿下,谢公好歹也是窦氏供奉……”
张镇玄自己也是供奉——虽然曾祖父是给了自己供奉的席位,顺带说自己“退了”
——可整个窦氏都清楚,“首席”
这个前缀,目前可没挂到他张镇玄头上。
所以有些规矩,依旧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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