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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山这一败,从兵力损失上来说,尚在江州军的承受范围内。毕竟战场局促在山丘与江岸之间,战线狭窄,不足以造成大量的杀伤。但从整个战场的局势而言,江州军已经处在极端不利的局面。
本来在此战之前,江州军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座关卡没有攻破。只要再冲破五马山,他们就如出笼樊鸟一般,无人可以进行阻拦。因此全军士气高涨,都道敌军是不自量力。谁知李矩玩了招欲擒故纵,在这即将取胜的时刻,给了江州军一击迎头痛锤,将近几日奋战的战果,竟于一夜间全吐了回去。
战线的倒退并不可怕,问题在于,江州军时间很紧。
当下江州军中已经失去了后方的补给,仅有随身携带的漕粮,粮秣吃一日便少一日。江州军现在仅剩下足用十四日的粮食,哪怕省吃俭用,当做二十日用,也就差不多了。
为了以防万一,怎么都要留下十日的粮秣行军。那在接下来的四到十日内,若不能攻破李矩的防线,江州军就必然会面临断粮的窘境。可现在仗打成了这个样子,以数倍以上的兵力优势,居然还被倒推战线,那将士心中就不得不产生疑问了:真的还能突破出去吗?
正如李矩所料,士气旺盛到极致之后的挫折,是最能打击人心的。一时间全军士气低迷,罗尚见状,不得不花时间休整一日,让全军调整状态。
现在难题又重新来到了罗尚面前,现在摆在他眼前,且亟待解决的问题有三个,分别是士气问题,粮食问题,与战术问题。
士气决定了将士们能不能继续执行军令,坚持战斗;而粮食决定了将士们能支撑多久,又保持多少战力;战术则是两军将领的博弈,合战中取胜的关键。
他首先解决士气问题,战败后的一大早,他便召集诸将议事,见会议上大家都垂头丧气地不吭声,他便捂着脸颊上包扎伤口的帛布,语重心长地对众人说道:“不过是小败了一阵,有什么好丧气的?莫非接下来不打仗了,直接放下兵器向对面投降?”
说到这里,见诸将都抬起头,将目光靠过来,罗尚双眉一挑,忽而拔出腰间的佩剑,对着众人一个个指过去,语气也随之一变,声色俱厉地骂道:“你们还真是敢做梦!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们这几年怎么过来的,尔等都忘了?就因我等不能速破贼寇,战乱延绵,以至于多少人破族亡家?尔食尔禄,皆是民脂民膏!多少人对我们恨之入骨啊!”
“我们若是投降,就是李矩敢收,底下那些人,又能容我们到几时?而我们的下场,莫非能好过延岑吗?”
情绪激动下,罗尚言语极为用力,以至于脸颊上结痂的伤口裂开,鲜血渗出来染红了帛布,侍从们见状,赶紧给他换药。而诸将们听了,也不禁面面相觑,继而周身发冷,也就绝了投降的心思。
罗尚说得是事实,他们太清楚这些年来,己方是如何盘剥巴蜀百姓的。所谓上行下效,作风如此。不说人人都奸淫掳掠过,但至少强买强卖,敲诈勒索这种事情,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在这种逼迫下,百姓们的作风也变得野蛮,平日里,若是有士卒单独出行,立马就会被平民们结队报复,以夺回财物。
若是向李矩投降,就算李矩会放过他们,但本地的巴蜀百姓们会不会让他们安生?光武帝当年派吴汉攻打公孙述,公孙述病死,延岑领余部向吴汉投降。吴汉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在接纳投降之后,直接夷灭延岑三族,又屠杀了一遍成都。可见投降这种事情,也不是想投降便能投降的。
于是军中士气又重新振作,罗尚成功解决了第一个难题。
而对于粮食问题,这就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粮道已断,怎么凭空弄出粮食来呢?但还真给罗尚想出了办法。他事先不是往宕渠水那边派出了一队人马探路么?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罗尚立马派长子罗宇去接应。
当晚,这队人马便回来了,近千人的驮马队伍,在入营时显得极为显眼。而每匹马的北上,都驮着鼓鼓囊囊的一个大麻袋,令驮马走得有些吃力,士卒们不禁好奇地围过来,打量着驮马询问详情。罗宇见状,哈哈一笑,当着众人的面把身边的麻袋割开,从中取出一掌谷子洒在地上。
原来这马队驮的都是稻谷!众人见状,无不士气大振,继而追问这些稻谷是从哪里来的。罗宇声称,这些稻谷都是从东面的宕渠沿岸民家抄掠出来的,足够大军七日之用。士卒们听闻这个消息,军心可谓大定,对于接下来的战事,也就更加有信心了。
只是李秀见此情形,却难免有些奇怪,她私下对毛孟道:“奇怪,我记得罗公派出去的队伍,没那么多驮马啊?莫非是百姓家中搜罗的?”
巴蜀虽说不产优质的战马,但本地的驮马还是有不少。这次随行的队伍中,罗尚除了用漕船携带物资以外,还带有三千余匹骡马来拉运辎重。可他派千人出去摸排另一条突围的路线,又不是事先让他们抢掠粮秣,怎么可能给这些人配上驮马呢?又何必配给他们千匹驮马呢?这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
冰雪聪明如李秀,很快就猜出了其中的真相:这大概是罗尚提前进行的布局,他是要用这种方式,让将士暂无后顾之忧,全身心地投入到接下来的决战中。
果然,在当夜的时候,罗尚派来一名使者,悄悄唤李秀到帅帐之中,说有要事与她商议,要她不要大张旗鼓,悄悄地过去。
于是李秀遵照吩咐,没有通知其余人,只带了两名亲卫去面见罗尚。
入帐之后,她见罗尚卸下了绢布,正在侍女的服侍下梳理头发,他自己对镜自照。经过几日的修养之后,罗尚两腮的伤口初步结痂,但依稀可以看到当时的伤口,模样反而显得更为可怖狰狞,尤其是在灯火照耀下,帐内半明半暗,罗尚的面孔就如同恶鬼一般无情。
李秀暗自心惊,但依旧向罗尚作揖行礼,轻声询问道:“罗公安好否?”
罗尚见她进来,放下手中的铜镜,又叫身边的侍女出去,摸着脸颊上的伤口,徐徐道:“都到这个年纪了,哪还有什么好坏之分?只恨身死之前,不能多杀贼子,报效国家啊!”
李秀低声道:“罗公说得哪里话?我已经看过了,您的伤势没有大碍,多修养几日就好了,何至于言死呢?”
“我说的不是伤势,是战局啊!”罗尚长叹了一口气,拍着自己的膝盖说:“今日那些所谓从宕渠那边拉回来的粮秣,是我悄悄送出去的,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军中的粮秣已经不多了。”
见李秀微微颔首,罗尚又自责道:“唉,人老了就是容易固执,淑娘你之前说得对啊!若是我早采用你的策略,又何至于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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