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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乙巳是一个相当晴朗、冷风呼啸的日子。
虽说大军东出成皋方才数日,也数次向东军与北军挑战,随时都有开战的可能。但由于事先没有接到军令,直至午时,将士们的精神都还比较放松。用膳的时候,有些士卒甚至走队串营,打算聚集同好们一齐玩樗蒲。在他们看来,战争固然离自己很近,却也没有近在咫尺。
但事实就是如此,当司马乂下达全军午休的命令,且召集诸将进行军议,将士们才反应过来,战争就在今夜,而至于与谁作战,如何作战,大部份人都一无所知。
好在长久以来的胜利,使得士卒们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命令。虽然说不清是什么道理,可他们的心中有这个信念:无论对面是什么样的敌人,遭遇什么样的困境,最后胜利一定属于己方。
由于此前已经敲定了细节,进行军议的时间极短,司马乂对诸将严肃地说道:“此次作战,三方大军云集,事关天下人的命运。倘若我们此战能成功击败东军,大河以南便重归平静,假若我们以后能乘胜击败北军,大河以北亦将弥兵生息。望诸君以此为念,奋死拼杀,还世人一个朗朗太平。”
之后,他又当众赐剑给刘羡,说道:“此战重责,多在府君,望府君珍重。”
刘羡接剑应诺,众人也无法提出异议。等议事一结束,刘羡与索靖一同出了帅帐,索靖玩笑道:“真是后生可畏啊!怀冲,记得我们平定齐万年至今,还不到五年吧!你竟然已经走到这个位置了,不可思议!”
“身不由己罢了。”刘羡笑笑,他拿着手中司马乂赐下的长剑,半拔出鞘,但见剑身上铭有“中兴”二字,随后又默默收回,对索靖道:“幼安公,如果可以,我也想到地方上当一郡太守啊。走到这一步,不过是为了活下去。”
虽然说出去可能让人好笑,但事实就是如此。
如今的刘羡虽地位显赫,甚至可以说权势滔天,但实际上,这不过是刘羡在一轮轮的洛阳政变中,被迫拼杀出来的。他并非不想韬光养晦,可身份的特殊让他自然处在人群中心,无处闪躲,更何况,孙秀在临死前,还给自己套上了一层枷锁。
因此,刘羡若要离开,必须找到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否则,不只是家人遇祸,其余人见了刘羡,也会当他做最大的威胁,群起而攻之。
索靖是从魏晋禅代走过来的老人,他自然知道这种政斗的残酷,听闻刘羡的言语,他也不禁感慨道:“公爵不若太守,人心真是乱了啊!唉,依我看啊,即使这一战胜了,天下也消停不了。”
其实早在平定齐万年之乱时,索靖到京中述职,眼见洛阳政局混乱,可宫前却人来人往,晏平欢乐,一时心有所感,继而指着宫前的铜驼,叹息道:“下次再见你,或许会在荆棘中吧!”
现在一切的发展皆正如索靖所料,刘羡亦有同感,他不禁问索靖道:“幼安公既如此想,为何不辞官归隐,而是要率义师入洛呢?”
“乱世之中,谁能置身事外呢?不管怎么说,我们做得好一点,哪怕不能改变这个世道,至少能多救几条人命,这便能让人聊以自慰了。”
“哈哈哈,受教了,幼安公说得极是。”
两人走到索靖所在的营垒后,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来清点物资。为了确保此次夜袭的成功,以及事后能够成功摆脱北军,刘羡为每名骑士配备了一匹从马。且考虑到西军更擅长骑射与缠斗,刘羡调来了三十万支箭矢,分发到军队中,几乎每个人都能分到满满的两箭囊。再然后便是渡河的船只,一艘寻常的小艇,能载二十人、十匹马左右,陆云给调来了四百余艘,五百余名经验老道的渔夫。有这些船只在,预计在半个时辰内,骑军便能尽数渡河。
清点完毕后,两人便回到主帐内,半靠在几子上,眯眼歇息了两个时辰。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就有些黯淡了,刘羡此时召集诸将,一一认识以后,便在军中整阵排列,下达任务:
刘羡将这万人骑兵分为十队,由索靖、索琳、索璆三人担任前锋,郭诵、杨璋、刘义、晋邈担任中军,张寔、韩濮、皇甫澹为后卫,加上公孙躬、郭默、毛宝率领的松滋营为预备队。虽说人数不多,但从辎重装备上来看,确实是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
众人整顿完毕后,差不多是酉时,初冬的夜色来得极早,黄昏很快转为阴沉晦暗。刘羡领着众人返回虎牢关,在虎牢关西面的渡口悄悄渡河,等一众人渡河完毕,密密麻麻的挤在滩头上,第一缕月色也就泼洒下来了。
不同于大河南岸的邙山起伏,河北滩头只有一些起伏不大的丘陵与沟壑,其间的谷地大抵平坦,形成了大小不一的坪坝。滩涂间芦苇茂密,在芦苇外则是矮树与枯草,又有浅坑与沟壑星落其中。刘羡与索靖将兵众隐藏起来,然后向空中射三支鸣镝箭,作为准备完毕的信号。
因为是要起牵制北军阻其南援的作用,两边夜袭的时间最好接近。所以渡河以后,北路军并没有立刻出发,而是继续在河畔等待,等待南路军先行出营。
等待的时候,入夜了,天气骤冷,空气中湿气漂浮,将士们头发和身上衣服都变得冰冷湿润。一阵风吹来,大家几乎冷得以为自己在结冰。可为了避免暴露行踪,众人不敢点火取暖,只好哆哆嗦嗦挤在一团,或者抱住马匹取暖。
又差不多等了一个时辰,夜中开始起雾了,南路军已经尽数离开成皋大营,往荥阳方向行进。刘羡估计了一下时间,便对一旁的索靖说道:“幼安公,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出发吧。”
索靖也冻得两眼发红,不住跺脚,但他的精神很好,望着头顶的残月道:“希望今夜能有菩萨保佑吧。”索靖是凉州人,笃信佛教,故而有此一言。
于是在毛宝的带领下,众人开始向东前行。虽然军中携带着大量的马匹,但在行进前,士卒们并没有选择骑行,而是用布带绑住马嘴,牵着马慢走。原来,他们是为了隐藏踪迹,既防止马儿突然嘶鸣,也避免马蹄声惊动敌军,同时还能节省马力。
这样小心翼翼地走了快一个时辰,他们绕了个小圈子,刻意没有经过荥阳河桥,成功摸到了河塬的对面。此时可以望见,对岸的河塬上营垒成群,十数万人聚集在一块滩涂上,即使没有刻意点火,也能隔岸闻到烟火的气味,远看灯火通明。
可除了灯火以外,北军营寨内一片寂静,刘羡侧耳倾听,只能听到两岸间不断流淌的河流声,这让他内心稍定:看来这一路潜行非常成功,敌军全然不觉,那此事就已经成了一半了。
再往前行走五里,一条支流从大河中蜿蜒而出,黑夜中漆黑无光,宛若一条硕大的蟒蛇。这就是蟒水,而支流与大河的交汇处,便是北军粮仓所在的蟒口。在支流对岸,有士卒巡逻,篝火燃烧。
此时夜间已经起了一层蒙蒙的薄雾,没有风,天上有浓云垂下,月亮也不知到何处去了,但云际却是惨淡白亮。这点微光下,人们的视线已不算分明,但大家依然可以看到,蟒口营寨中那些小山似的阴影,他们都知道,那便是由一袋袋粮秣堆积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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