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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做了娘亲,的确是多了个牵挂了,自然不一样了。”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花园附近。
春桃看了看天色,“远哥儿这一会睡下去,怕是要申时才醒了。夫人,我们不如去九曲桥喂鱼?您去逗逗鱼,心情也能好些。”
苏杳倒是乐意,“走吧。去看看也好。”
九曲桥上已然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正低着头往水里撒鱼食,金红锦鲤围着他手边的水面打转。
苏杳见此,脚步顿了顿,心里竟生出几分局促。
自从陆初尧回京,二人虽在同一屋檐下,却总隔着旁人,若是单独相处,怕是不妥。
思及此,苏杳转身就要离开。
“阿杳?”
陆初尧看到了她。
苏杳尴尬地回头,此时若是直接走了,反倒像她心虚了。
她笑着,大方地走向他。
“你也在这里呢,怎么这么巧……今日你倒是没出去,以前每次你回京都要和朋友相约喝酒的……”
“昨日赶路也有些累了,便没约,想在府里歇歇,图个清净。”
他说着,将手中的油纸包递过来,“要喂吗?鱼食还多。”
苏杳犹豫了一瞬,还是接了过来。
她低头往水里撒,细碎的颗粒落在水面,引得锦鲤争相抢食。
“好玩吗?”
“嗯……”苏杳轻轻应着。
“阿杳。”
“嗯?”苏杳抬起头,看向陆初尧。
“你还记得从前苏府里头的那口池塘吗?那里的鲤鱼是我见过最肥的,还有一条金鲤鱼,每次我说你喂多了,你都不信。最后把它喂得比别的鱼都大好些。”
苏杳的眸光暗了暗,轻轻道:“记得……”
“我们还偷摸着把那条最胖的锦鲤给烤了,可你说,一点不好吃。”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后来手心挨了戒尺,还被爹爹罚了禁足。”
苏杳想到从前这些往事,忍不住笑了。
那些可以压在心底的旧忆,竟被他一字一句翻了出来。
她垂眸看着水里的锦鲤,声音却很轻:“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怎么会忘?”
陆初尧抓了一把鱼食撒下。
苏杳鼻尖一酸,忽然不敢看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漂着的鱼食被抢完,水面的锦鲤渐渐散了、
苏杳将油纸包叠好,递还给陆初尧:“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屋了,思远说不定快醒了。”
陆初尧接过纸包,指尖触到她的手背,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迅速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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