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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斯接过佩剑,避开中将的视线,闷声闷气回敬:“我们可从来没同你们划过界。
这里现在是塔尼利亚行省的土地,以后也是。”
安托尼奥也不争辩,回头吩咐卫士:“给埃文斯中校牵一匹马来。”
“不必!
我有腿,自己会走。”
埃文斯态度倔强:“阁下,告辞。”
联省中校抬手敬礼,大步走入俘虏的队列中。
在他们身后,堂·胡安的百人队进驻堡垒,捡起镐头、铁铲,继续施工。
……
鎏金河畔的冲突暂告一段落,冥河西岸的双方又即将刀兵相见。
晨光中,千夫长阿拉里克挑着头盔,再一次来到营门前。
这一次会面,双方连马都没下。
阿拉里克径直问:“诸位先生,考虑得如何?”
“还在研究。”
杰士卡砸了咂嘴,说:“不过我想到一个不伤和气的方案。”
“请讲。”
“遵循古礼,用一次马上比武分出胜负。
你尽可派最能打的勇士,我们这边就派他。”
杰士卡随手指向身后的蒙塔涅少尉:“你看这小子也不是什么膀大腰圆的魁梧壮汉,很划算吧?”
意外被点名的温特斯满脸震惊。
阿拉里克一言不发,冷笑着打马离开。
“您这又是何意?”
温特斯气哼哼地问。
“他又不可能答应,就算真答应,你还怕输吗?你不是施法者吗?”
“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杰士卡轻哼一声:“你瞒得过民夫,还瞒得过我吗?别担心,大不了把桥一烧,撤到东岸去。”
“干脆现在就烧!”
温特斯追问。
“烧个屁!”
杰士卡抽了少尉一鞭子:“河上就这一座浮桥,烧掉它前方的大军怎么办?”
冬气肃杀,狂风骤起。
猎猎西风裹挟着枯草,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连番号角声从远处传来。
推着各式木械的赫德蛮子出现在地平线上。
军营里,卡曼神父和瑞德修士正在带领众人做最后祷告。
老修士一改平日嬉笑怒骂的做派,神情异常肃穆庄重。
卡曼神父用小扫蘸着圣水,向跪拜的众人施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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