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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虽有异议,可先帝始终一意孤行。
这其中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情分,也就睿王与先帝自己知晓。
睿王可谓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可在先帝驾崩以后,愣是磨平了所有的棱角,你可知这其中又有多少的忍辱负重?”
“为的也就是皇上这条血脉,先帝的骨血,能让大燕江山国祚绵长。
若说这大燕的功臣,非睿王爷莫属!”
梁以儒眸色微恙,却是不冷不热的道一句,“自古功臣不易为。”
闻言,顺子身子稍稍一僵,急忙环顾四下,“梁少傅慎言,这话可不敢说。
皇上乃圣明之君,必不会如此。”
“但愿吧。”
梁以儒轻叹一声,“若这样的情分能一直延续下去,许是我还能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
否则这情与义虽重,也抵不过万里江山,挡不住权倾天下。”
顺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赞同又似否认。
君心难测,谁知道呢?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可这虎狼之心,谁又能揣摩得了呢?
不过梁以儒说的很对,功臣难为!
古往今来,若稍功臣都死于忠君二字,多少贤臣冤死深牢大狱,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赵禄从清梧宫出来的时候,似乎心情很好,倒让顺子和梁以儒都有些猜不透。
只记得他离开时,煞有其事的望着赵朔,问了一句,“皇叔可愿永世追随朕,辅佐朕共同治理家国天下?朕愿与皇叔平分江山,同执社稷。”
赵朔只是笑着躬身行礼,没有任何的答复。
梁以儒离开时朝着赵朔行礼,却在他的眼底捕捉到一丝稍瞬即逝的绝然。
心想着,龙困浅滩不过是暂时的。
既然是龙,终究是要自由的。
只怕赵禄,是困不住赵朔了。
心都不在了,还强留着躯壳做什么?
代州那头还在交战,隔三差五传来乌托国战败的消息。
李焕领着睿王府的精英暗卫,配备了皇帝亲自研发的连发弩,火烧粮营,万军之中生擒守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谓战果硕硕。
战争还在持续着,可惜乌托国最后连小小的一个代州都没能攻陷,只能拼尽全力,让战局处于僵持状态。
毕竟乌托国二皇子,还在大燕国的死牢内。
而京城内的一切,似乎又开始步入正轨。
可最让梁以儒觉得奇怪的是,皇帝在金殿上开始处置赵誉等一干逆党,却丝毫不提及赵朔之功。
按理说功过相抵,赵朔也该从清梧宫出来才是。
但现在的状况,似乎是皇帝刻意不想让赵朔脱罪出宫。
眉头微蹙,细想之下,梁以儒漏夜进了清梧宫。
如今的清梧宫不似当初的重兵防守,外头空无一人,似乎只要赵朔想走,他便可以潇潇洒洒的走出去。
但赵朔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一个人守着寂冷的清梧宫,闲时品茶,倒也悠然自得。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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