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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里,唐琬虔诚地跪在青石板上等待。
不到两分钟,小喇嘛出来,递给她一张纸条。
并说:“大师傅今日不在,知道你要来,提前写给你的。”
唐琬合十不语,目送对方离开。
提前退了房,唐琬没再回酒店,依旧坐绿皮火车返程。
来去匆匆,像匹俏皮的小白马。
她无家可归,天下之大,尽可藏身。
却终选择回到最不该逗留的东山。
趴在卧铺上,唐琬双手垫着下巴,呆呆看着窗外。
雪白的袜子裹着脚丫,荡阿荡。
被身体养得温润的玉坠也在胸前荡阿荡。
还是困,但睡不着了。
大师傅那两句禅机她想不通。
【往来处来,寻去处去,佛本无相,渡有缘人】
【至水穷处,看云起时】
她不知道有缘人是谁。
却无法挥散眼前夏桉的脸。
回程的卧铺只有她一人,没有脚臭味,也自在了许多。
手握胸前玉佩。
白度母是观音的法相化身,度化众生。
唐琬念叨着: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念着念着,就成了:我不自卑,我不自卑…
一路未眠。
再次敲响夏桉的房门时,她发现夏桉也顶着老大的熊猫眼。
看见她,夏桉只讶然了一秒不到,便侧过身子。
唐琬咻地蹬掉新买的旅游鞋,哒哒哒冲进厕所。
随后试图用大声说话盖住哗哗水声。
“你包宿玩电脑来着?”
夏桉再次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答道:“上网捞金,不是玩。”
憋太久,水声依旧,唐琬在厕所里问:“捞多少钱?”
“3500万,美金。”
夏桉随意答。
冲完马桶,唐琬不以为意。
“玩大富翁没意思,我一晚上能赢三千五百万欢乐豆。”
夏桉说:“我这个明年可以提现。”
唐琬依旧不以为然。
走到夏桉面前,她诚恳的说:“我要住在这里。”
夏桉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日历,本着高风险高回报的原则说:
“我爸妈还有四天回来,这四天,唐校花,请你矜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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