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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打我白露婆婆!
我打死你这个老妖怪!
打死你这个坏种!”
傅临舟眼睛都红了。
骂着骂着声音哽咽,等严华把他拉到一边的时候,他嘴一张,哇一声就哭了。
傅临舟一哭傅泽雨也跟着哭了,两个六岁孩子的哭声真的大到能把人耳膜震破。
发现两个孩子是真吓到了而不是摆出气势干嚎,乔辛夷连忙松开牛嫂子的头发赶紧去安抚两个孩子。
这大概是这两个孩子第一次见到这阵仗,傅白露刚才被人薅了头发,后来又往地上一坐,现在整个人看上去确实狼狈极了。
傅白露又是两个孩子很亲的长辈,所以难怪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被吓到了。
“没事,不哭啊,婶婶不是在这呢?有婶婶在,谁能欺负咱的白露婆婆?”
乔辛夷擦着两个孩子水龙头似的眼泪低声安抚着。
“婶婶我们不要住在这里了,我们去外婆家!
我不喜欢这里。”
傅泽雨哭得气都快喘不匀了,“叔叔今天才不在家他们就欺负白露婆婆,我们去住外婆家,纺织厂家属院都是好人,这里都是坏人。”
傅临舟也道,“纺织厂家属院的邻居可喜欢我和弟弟了,他们都会带我们玩,都不会欺负人。”
两孩子这一番话简直在戳许政委和严华两夫妻的心窝子。
“看看你干的好事!”
许政委指着牛嫂子就骂,“你自己说说你说了什么话把人家傅姨气得要脱鞋打你?“
牛嫂子顿时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不敢说话了。
那些话在私下说是一回事,谁有胆子在许政委他们这些领导面前说啊?
“她不敢说,我来替她说!”
傅白露大声道,“她说我们家辛夷背着青山招蜂引蝶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领导,您就说她这张嘴该不该打!
当着我的面就敢这么毁我们家辛夷的名声,背着我们家的人还不知道她这张嘴都和人怎么说了!”
傅白露质问道。
傅白露话说完不仅许政委和严华惊住了,就连乔辛夷自己也愣了一秒。
“咋的?我招你还是惹你了?你就想要我的命了?”
乔辛夷扭头骂着,然后忽然弯腰把脚上的拖鞋一脱,迅速朝着牛嫂子砸了过去。
傅白露的准头好不好有没有砸到人乔辛夷不知道,但是她的准头杠杠的。
拖鞋底直接啪叽一下砸在了牛嫂子的脸上,砸得牛嫂子大叫一声弯着腰痛苦地捂着脸。
“我白露姨只是拿拖鞋打你还是她太斯文了,我要早知道你这张嘴想要我的命,我刚才就拿着菜刀出来先劈了你这张臭嘴!”
牛嫂子本来还有点心虚,可这会儿被乔辛夷拿鞋子打又被指着鼻子骂,她的脸算是丢光了,顿时也硬气起来了。
“真是笑死人了,你有脸做你还不许让人说?早上多少人看见你坐在一个男同志开的车子离开的部队?是不是傅营长前脚刚出门你后脚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
牛嫂子揭穿了乔辛夷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真面目后还不解气,还要拉着另外几个人问她们,“你们说,你们是不是早上也亲眼看见了?”
“你才是笑死人了!”
傅白露呸了声,“坐一个男同志开的车就是和人家勾搭上了?那你岂不是三天两头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不检点?这大院里还有几个人是清清白白做人了?”
傅白露说完乔辛夷迅速接下话,还扭头问许政委,“给咱首长开车的也是男同志吧?照她那张臭嘴说的话,首长也和司机男同志不清不楚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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