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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野这遭一听时榕提起他怎么也摘不下的长鹊镯,只觉一口气儿不上不下的淤堵在胸口中,憋闷得他差点儿就没绷住表情!
还喜欢?!
他看着这镯子光是不撅过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即使再多愤慨,卿野也还是懂得审时度势,因而不过只敢想象着在心里头将时榕揍得个鼻青脸肿。
卿野撩起衣袖,便见那只精致至极的金镯子牢牢的环在这节纤细白皙的手腕间,隐隐透着些沉稳富华的珠光。
“弟子原还纳闷这镯子是何人所赠,不曾想竟是北承仙尊……”
卿野故作惊讶,假装不知晓这镯子的由头似的,满脸真诚,眨巴着一双如寒星一样清亮的墨眼。
“弟子自知目光短浅,但也可窥这镯子非比寻常,此物太过贵重,弟子无功无禄,实在是受不起这样的大礼。”
“无奈无能摘下这镯子,弟子惶恐许久,如今也算松了口气,所以还请北承仙尊一定收回这镯子!”
时榕却是仿佛听不见卿野这连珠带炮似的一阵分辩,只是悠悠的挑了挑眉,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所以,小野,你不喜欢这镯子?”
这轻飘飘的一句问话,既可算是风马牛不相及,却又让卿野不禁对时榕称上一句当真是不忘初心。
“北承仙尊,弟子喜欢与否并不重要……”
“既是如此,那本尊就当小野喜欢了。”
时榕直接打断卿野施法,唇边斜起一抹弧度,漆黑的凤眸中隐约闪烁着些恶趣味的笑意。
卿野:……
好家伙,这个破问题就非要绕不过去了是吧。
卿野抿了抿唇,企图用魔法打败魔法,亦是将时榕的话当做耳旁风,不发一语,脊背挺得笔直,以沉默作答,但是面上神情倒仍然是端得客客气气的,任时榕也挑不出错处。
见状,时榕眸光中兴味更浓,用郁青羽扇的扇柄轻轻抬起卿野的手,姿态慵懒。
“小野既是喜欢,那便好好收着这镯子。”
“再说了,本尊送出去的礼,就算是灰飞烟灭,也从没收回的道理……”
时榕眸光暗了暗,喉咙中溢出一声轻笑,语气却是稍稍冷了一分,凝着卿野,意味深长。
“至于小野你呢,受不受得起这份礼,本尊说了算……”
闻言,卿野脑海中无端浮现出了霸总文中“天凉了该让王氏破产了”
的经典语录,二者关联得莫名其妙,却又具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激得卿野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却不料时榕突然伸手揽过他的后颈,俯下身来,侧过脸,鼻尖近乎要擦过卿野的耳垂。
动作亲昵得令任何人见之都只道是情人间暧昧呢喃的温存。
卧!
槽!
卿野反应过来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下意识的就想要立刻挣脱,但他却没想到时榕竟然早有预判!
时榕不慌不忙,揽过卿野后颈的那只手指尖只精准的轻轻点了点后颈灵脉的位置,卿野便就明了了时榕这无声的威胁。
时榕轻抚过卿野的墨发,动作姿态无一不在彰显着他对卿野的占有。
“小野……”
而卿野一动不敢动,站姿笔直得如同一块钢板,这遭听着时榕这样低声唤他,直觉这死病娇多半又要搞事了,心中不禁警铃大作,莫名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相较于紧绷的卿野,时榕则松弛得多,在卿野看不到的地方,抬眸挑衅的掠过远处那抹蓝色身影,心情大好。
时榕顺手摸了摸卿野的头,剑眉一挑,那双幽深的凤眸中满是恶劣的戏谑。
“温馨提示。”
“你师尊来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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