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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婼怜告退。”
黄婼怜眼神已经不能更阴沉了,明艳的容颜一脸阴鸷,嗓音中仿佛布满了沙砾。
见黄婼怜离去,彦寻终于憋不住心中的疑问,拱手行礼。
“尊主,属下不解,您为何还赐给他清骨丹那样的高阶灵药?”
南肆渊摩挲着骨戒,冷笑道:“你以为黄求礼为何会发魇症。”
彦寻还是不明所以,只能说着自己知道的:“魇症是最深层的心魔,许是老阁主困于心结,神志便被吞噬了?”
“绝魂蛊。”
南肆渊淡淡道。
然而就是这简单的三个字,彦寻听了却浑身起鸡皮疙瘩。
绝魂蛊,传言下蛊之人需以至亲的血肉为引,将蛊虫粹炼于血肉之中,再将自己的心头血融入这蛊汤并施以咒术,最后将蛊汤一分为二,下蛊之人与种蛊之人生饮下去,这样种蛊之人便会陷入下蛊之人造的魇境之中,在旁人看来就跟魇症一样。
可这绝魂蛊早已失传,而且这等阴邪的秘术一向为修真界不耻,所以彦寻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可尊主是如何看出这黄婼怜下蛊的呢?还有,这和清骨丹有什么关系啊?”
彦寻还是不解,见尊主今日脾气还算好,于是满眼真挚的问道。
“因为本座有脑子。”
南肆渊冷冷的瞥了一眼彦寻,“至于清骨丹的缘由,自己去查,再将灵药卷宗抄写五百遍。”
彦寻突然十分后悔刚刚多的一句嘴。
不过彦寻作为南肆渊毒唯铁粉,还是毫无怨言的领下责罚,甚至觉得确实是自己见识短浅有辱斯文,于是恭恭敬敬的告退后便老老实实的去抄写卷宗了。
南肆渊继续批着折子,脑子里却不由得想起让卿野背书时那人僵硬的笑,虽说表面笑嘻嘻的答应,怕是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变着花样骂自己。
南肆渊虽是满心嫌弃,但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那不自觉便勾起的嘴角。
罢了,再多给那傻子几刻钟的时间。
……
“啊嚏!”
卿野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眼神都有些涣散。
阳光滚落一圈,树影渐渐沉入烛光。
卿野已经学到感觉自己快要疯魔了,这种感觉很熟悉。
是大学里期末周的时候,那试图在一周学会一学期知识的感觉啊~
卿野头发已经彻底乱成了鸡窝,整个人躺在榻中间,四周散满了古书,卿野一只腿搁在床沿外,一只腿曲起来踩着另一只腿的膝盖,双手将书举到空中,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在进行最后的挣扎。
一旁的觅安兽见卿野不理自己了,觉得无趣,于是便默默窝作一团贴着卿野的颈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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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卿野侧过头看着呼呼大睡的觅安兽,他承认,他眼红了。
所以自己在淋雨,那必然要撕了觅安兽的伞。
卿野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脸上邪魅一笑,看准了觅安兽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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