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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两三日,几句口角你便要分居。”谢云章问她,“你前一次嫁人也这样吗?”
闻蝉受够了他动不动拿二嫁的事刺自己。
高高在上说什么不追究,字里行间又始终丢不下。
虚伪,尖刻,颐指气使!
“是,我向来是这样的。”
她口不择言地回,“我脾气不好,受不得委屈,素来是我的丈夫处处小心忍让,低眉顺眼将我敬着爱着,我才对他有半分好脸色。”
“倘若做不到,我就将他赶出去!”
谢云章神色复杂。
他直觉这是番气话,可眼下她这做派,和那气话又有何两样?
他被气得头疼,再度抬手去揉眉心。
“那也是你前一个男人了,既遇上我,就收收你的脾性!”
闻蝉干脆不说话了。
在桌边默不作声呆坐了会儿,忽然站起身往外走。
门外偷听的浅黛忙站直身,快步退到廊下。
好在少夫人脚步匆忙,并未留心自己。
刚刚两人说的话,浅黛都听见了。
果然主母说得没错,三爷忘了以前的事,自然会嫌弃她是个二嫁女。
这才新婚几日呀,两人就这样大吵!
浅黛抬手拢了拢发髻,又正了正衣襟,端着笑再度踏进门去。
“奴婢伺候三爷用膳。”
谢云章正烦着,什么人都不想见,冲人一甩衣袖,“把这些东西都撤了,出去吧。”
浅黛深知这是个好机会,不但不退,反倒又迎上前去。
“少夫人气性是大了些,三爷拿自己的身子置气,却是万万不值当的!您把早膳用了,奴婢替您去劝劝少夫人,如何?”
她生着一张秀气的面庞,美得温顺无害,笑起来却顿时添了许多光彩。
发觉三爷朝自己睨来,她忙又冲人扬唇。
谁知下一瞬,男人菲薄的唇瓣一掀。
说的是:“跪下。”
浅黛一抖,被这骇人的冷肃怵得失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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