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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般细心照顾你家娘娘,是个好的。”萧浔对芒种赞道。
芒种恭敬应答:“都是奴婢应尽的本份。”
萧浔目光落在谢知意的腹部,“这几日可还好?孩子有没有闹你?”
谢知意噗哧一笑,“陛下,用陈院判的话说,孩子才这么点大,可还不会闹人。”
“若是不会闹人,你怎么会孕吐?”萧浔认真地问道。
“陛下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谢知意抬手抚上小腹,眼底漾着浅淡的笑意。
“朕金口玉言,说话当然是有道理的。”萧浔屈指,刮了下她的鼻梁。
谢知意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画,递给萧浔,“陛下看看这个。”
萧浔展开画纸,纸上并无繁复景致,只一方白玉盏,盏沿爬着条小金龙,龙身大半还藏在盏中,只探着个圆乎乎的脑袋,金鳞泛着柔和的光,一双圆眼乌溜溜的,正朝盏外张望,倒像是刚睡醒,带着几分懵懂的憨态。
“这是……”他指尖轻轻点在龙首上,抬眼看向谢知意,目带询问。
“前几日做了个梦,梦见一只小金龙蜷在玉盏里,睁着眼睛看妾身,还探出头来,碰妾身的手指,醒来觉得稀奇,就凭着记忆画下来了。”谢知意笑道。
“爱妃这是做了个胎梦。”萧浔手掌轻轻覆在她的腹部,语气中带着难掩的欣喜,“金龙入怀,看来是个有福气的儿子。”
谢知意脸颊微红“不过是个梦罢了,陛下还当真了。”
萧浔却一脸笃定,将画纸小心卷好,递给身后的太监:“好生收着,这可是朕的皇子第一次‘露脸’。”
他转头看向谢知意,眼底满是温柔,“金龙入怀,是个好兆头待他降生,朕赏他一个羊脂白玉盏,正好应了这梦里的景致。”
“那妾身就替小家伙,谢他父皇赏了。”谢知意娇俏地笑道。
“好说好说。”萧浔乐呵呵地道。
帝妃俩闲话了一会,萧浔还有奏折要改,便起身要走,谢知意送他到门口。
“外面下着雨,你就别送了,一会雨打在身上淋湿受寒就不好了。”萧浔拦着她道。
谢知意就站在门里,“妾身恭送陛下,陛下慢走。”
“朕改天有空,再来看你。”萧浔大步往外走。
谢知意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游廊尽头,才转身回暖阁躺下歇息。
回想跟萧浔说胎梦一事,字字句句想了一遍,确定自己的表述并无不妥,才彻底放下心来。
萧浔前脚刚从长春宫离开,余少云后脚便得了信。
她气得银牙紧咬,恨声道:“不过是有了身孕,连侍寝都不能了,他竟还这般惦记,稍有闲暇便要去探望,对这个蛮女,当真是上心得很!”
恨意未消,余少云眼中却浮起几分怅然。
她记得当年自己有孕时,陛下也曾这般关切过。
可后来,他们是如何从那般亲密的夫妻,变成了如今这般疏离的帝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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