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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眼前的血腥,阿渊并没有丝毫畏惧或退缩之意。
此时,有几个人想要逃跑,试图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但阿渊不给他们任何机会,他身形一闪,眨眼间便杀死了十个敌人。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终于,有人忍不住求饶道。
但阿渊的眼神冷漠无情,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是你们先不仁的,就别怪我不义。”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一剑割断了对方的喉咙。
直到周围再无一人能够站立。
阿渊才感到有些疲惫不堪,身体渐渐失去力量。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支撑着身体,以免自己倒下去。
这时,花令仪从酒窖里爬出来,她浑身脏兮兮的,脸色苍白,神情迷茫。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阿渊身旁,目光扫视着四周满地的尸体。
她感到头痛欲裂,脑海中的记忆似乎被抹去。
“这是哪里?我是谁?这些人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花令仪喃喃自语,试图回忆起过去的事情。
然而,无论如何努力,她都只能想起一个名字——阿渊。
虽然高烧退了,但阿渊也发现花令仪的记忆中,好似只记得了自己,其他的一切就像被一场大火侵蚀,让她忘的一干二净。
“你叫花令仪,好好活下去……”
阿渊话未说完,他耳边嗡鸣声响,全身一软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再次苏醒,他躺在河边,撑起半身,还是感觉有些昏沉。
扭头一看,花令仪正用河水洗着脸上的血污,洗净后露出许多细小的伤口。
花令仪听到动静回头,见阿渊醒了,说:“你醒啦?”
“嗯…”
阿渊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是你将我带到河边的?”
“嗯。”
花令仪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刺痛。
“途中摔了几次,磕到了头,但还好,不是很痛。”
看着花令仪又变得生龙活虎,阿渊又回想起皇后的嘱托。
“带她走,只要她不死,岭北国便永远都不可能落入他人之手。”
冰冷的水溅在阿渊脸上,让他回过神来。
“发什么呆呢,你看,这里好多鱼啊。”
阿渊站起身,说:“别玩了,跟着我走。”
一路上,阿渊也不知道如何照顾一个比他小十岁的小女孩,只知道饿了给口吃的,渴了给口喝的,总是生人勿近般的永远离花令仪有三步之遥。
他们乞讨过,挨过打,受过饿,挨过冻,一路西行两年,混入了西启国,从此在这异国他乡扎根,为了生存阿渊几乎靠抢靠偷。
但是他最喜欢的还是江舟楼的铺子,毕竟这里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他。
然而,自从江舟楼出现之后,他还是第一次在这里栽了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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