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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曾作了首词,对不对?《赠张居正》?这个张居正是谁?这么得师父您看重吗?”
徐孝先愣了下,没想到这首词这么快就传开了。
“不错,是我所作。”
徐孝先大方承认道。
“南亭敬师父一杯。”
裴南亭此时的笑容,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明玉楼李青衣元日前后一连填词好几首,想必也是师父所作吧?”
裴南亭再次问道。
徐孝先想摇头否认,但看着裴南亭那双如秋水般明亮的眸子,不由笑了笑。
大意失荆州啊。
无论是人生若只如初见或者是这首所谓赠张居正,徐孝先用薅的都是纳兰性德的词。
而给李青衣的几首词,同样也是薅的纳兰性德的羊毛。
所以不难猜出,以裴南亭的聪慧过人,显然是分析出了什么。
“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除了南亭没人知道。”
裴南亭温柔一笑,道:“看来跟我想的一样,要不然那就太巧合了,怎么可能李青衣的填词风格会跟师父的填词风格几乎相差无几呢。”
“嗯,那你最好憋在肚子里不准告诉任何人,要不然为师就把你……抓进大牢去。”
裴南亭掩嘴笑:“南亭才不信师父会是那样的官。”
小酌怡情,三分醉意上心头,彼此看彼此越发顺眼时,两人倒是不谋而合的点到为止。
默契的并没有打算来一场不醉不归。
一楼的花厅里,栖乐为徐孝先沏茶,裴南亭打开二胡木盒,拿出她送给徐孝先的那把紫檀木的名贵二胡。
徐孝先开始教着裴南亭该如何寻找那两个音阶。
裴南亭并不擅长二胡,这个时期才色双绝的头牌、花魁,基本上都只会在瑶琴、琵琶等弦乐上下功夫。
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为那几样乐器更能表现出青楼女子我见犹怜,或者是更为优美舒展的姿态来。
而至于二胡,或许是这个时期就已经有了独属于盲人的标志,因而大部分的青楼女子都不会选择二胡来卖艺。
自然,青楼的掌柜、老鸨,也不会同意风尘女子选择二胡这一乐器的。
所以不得不说,李青衣真是一朵奇葩,最为擅长的竟然跟徐孝先不谋而合,就是二胡!
依旧是那一首来生缘,曲谱徐孝先已经提前写好,且当着裴南亭的面拉了一曲。
裴南亭即听的如痴如醉,也看的眼冒膜拜小星星。
当徐孝先把二胡递给裴南亭,让她试着找着曲谱来拉时,裴南亭的身上难得的多了一丝紧张跟心虚。
并不是她擅长的乐器,因此上手之后整个动作甚至是显得有些笨拙。
不止是左手无法找准音阶,就是拿着琴弓的右手,也是无法稳住那轻飘飘的琴弓。
因此拉出来的声音听着就像是在锯木头一般。
旁边的栖乐也是惊讶的看着裴南亭:怎么徐大人拉出来的音色是那么的优美。
而自己家的小姐拉出来的声音,怎么感觉像是木匠在锯木头呢?
小姐难道真的很笨么?
徐孝先同样是目瞪口呆,他显然也没有想到,温柔聪慧、心灵手巧的裴南亭,竟然有做木匠的天赋。
感受到徐孝先跟栖乐的震惊与难以置信,裴南亭的小脸儿上也多了一丝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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