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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张洛骑在这马背上向山下驰骋时,只觉得较原本那匹老马更加迅猛、也更平稳,胯下的马鞍同样软硬适宜,稳稳承托着他的身体且还具有一定的减震卸力效果,让马背上的骑士更加舒适,果然是要好车用好蜡、好马配好鞍!
回城这一路上,虽因洛南大道行人众多,张洛也不敢纵马疾驰,但也吸引了众多的目光。鲜衣怒马的英俊少年,不知是多少男人心中梦想,又不知是多少女人梦中情郎。
眼下张洛衣装固然还比较朴素,但其他两项却加分不少,顿时便成了这洛南大道上最靓的仔,一路上受到了许多人的瞩目与喝彩,可谓是极大满足了虚荣心!
回到张家大宅后,张洛亲自将这匹新得的骏马迁往家中马厩,管厩的吴川见到这一匹青骢马,顿时两眼放光,凑上来打量一番后又啧啧道:“这马真是优良,放在厩中所养都是上等,敢问六郎何处访得?”
“事需向你交待?”
张洛知道这家伙之前常借职务之便敲诈前身的张雒奴,对其自然乏甚好感,冷哼一声后又沉声道:“暂且寄此精心饲养,养好有赏,若是减膘掉毛,要你好看!”
吴川这会儿也发现了马身上出自内闲厩的标记,毕竟张家马厩中也养着不少得自内闲厩的御马,都不是市井间能够访买得到。虽然不知张洛何处得来,但料想应该不是邪路子,否则也不敢堂而皇之牵回家中。
于是吴川姿态更加恭敬,拍着胸口保证道:“六郎请放心,这些内闲御马自比俗马精贵,都得独厩独槽的饲养。六郎既然将马放在这里,这马若瘦一分,自某身上割补!”
张洛倒也不是得势不饶人,见这吴川姿态还算端正,便又对牵着那匹老马同归的丁苍微笑道:“吴掌事做事精干,赏他五十钱!”
“多谢六郎赏!”
吴川听到这话后自是眉开眼笑,一边躬身道谢,一边亲自拿起一把刷子,为这青骢马扫去马毛上沾着的尘埃草屑。
张洛站在马厩外瞧这家伙侍弄的还算认真,这才放心走开,当他返回所居住的小院时,却见留在家里的阿莹正与两名家奴站在篱门外,那少女脸上还有些焦虑之色。
“阿郎回来了!”
看到张洛返回,阿莹连忙快步迎上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打眼色,后方两名家奴便也阔步迎上前来,并向张洛叉手道:“六郎总算归家,令公着仆等来引六郎中堂往见!”
张洛听到这话后,心内不由得咯噔一声,自己这样一个小透明在家中向来乏人过问,怎么今天张说突然起意要见自己?
电光火石间,他脑海中已经涌现出各种猜想。要么是张均夫妻在张说面前构陷中伤自己,从而让张说心怀大怒,想要亲自出手教训自己。又或者,难道是他冒张说之名代写墓志一事泄露事发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暗抽一口凉气,又捏了捏武惠妃着员赐给的那枚铜鱼符。
真要发生后一种情况的话,他怕是得求大姨召他入宫做个小太监,才能避开张说的怒火倾泻。人生悲喜的转换,可真是太刺激了。
张洛实在想不出张说召见自己能有什么好事,只能故作镇定的说道:“我新从外间返回,满身的浮尘,如此入见实在失恭。你两位且先暂待片刻,容我入舍更衣。”
“令公相召已经过去了一刻多钟,堂上还有宾客一同等候,还请六郎快一些,以免见责。”
那两人倒是并没有阻止,但还是忍不住发声催促道。
张洛微微点头,然后便向阿莹招招手让她随自己入房。返回房间后他便快速收起书案上的纸笔文具,幸在他平时也比较谨慎,书写墓志打的草稿都会立即烧掉,倒是没有留下什么直接的证据。
一边收拾着书案,他又望向阿莹疾声问道:“你知令公何事要召见我?”
阿莹点点头,旋即便凑上来一边帮手一边说道:“阿郎同阿母离家后,我在舍内也无事,便往府前去寻相熟奴婢,想要打听一些事情,却正遇到令公在家设宴款待宾客,便被留下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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