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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因为激动和寒冷而有些歪斜。写完,她又在旁边空白处,极其迅速地勾勒了一个极其简略的汽车轮廓,并在车尾位置着重画了一个三叉星的标志和一个指向“907”的箭头。
做完这一切,她迅速合上笔记本,如同藏起一件致命的武器,将它紧紧捂在胸口,塞进被窝深处。冰冷的硬壳紧贴着单薄的睡衣,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踏实感。她闭上眼睛,黑暗中,那辆黑色轿车的轮廓、那个三叉星标志、还有那串冰冷的数字“907”,如同烙印般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每一次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都像是碾过她紧绷的神经,也像是碾向某个看不见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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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端,夜色被璀璨的霓虹切割得支离破碎。林家别墅的餐厅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挑高的穹顶垂下,折射出无数道炫目的光芒,将光洁如镜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昂贵的波斯地毯、以及长条餐桌中央那束娇艳欲滴的进口玫瑰,都笼罩在一片富丽堂皇的光晕之中。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雪茄的醇厚、年份红酒的馥郁,以及烤牛排和松露的诱人香气。
林雪薇坐在长餐桌的一端。她面前铺着浆洗得笔挺、绣着暗纹的雪白餐巾,银质的刀叉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而精致的光泽。盘中是一份煎得恰到好处的顶级和牛牛排,配着珍贵的黑松露酱汁,旁边点缀着翠绿的芦笋和烤樱桃番茄。然而,食物的香气和奢华的环境,却让她感觉胃里一阵阵发紧,毫无食欲。
她的父亲,林氏集团的掌舵人,穿着一身考究的深色家居服,正满面红光地举起手中的水晶高脚杯。杯中,是如同红宝石般瑰丽的、年份久远的波尔多红酒。他笑容满面地对着主客位的郑明说道:
“郑校长,这杯我敬您!雪薇这孩子能有今天,多亏了学校的培养,特别是您这位伯乐的赏识和关照!新实验楼那点‘心意’下周肯定到位,后续学校还有什么需要支持的,您尽管开口!我们做家长的,全力配合学校工作!”
郑明脸上堆着谦和而得体的笑容,也举起了酒杯。杯中的红酒在灯光下荡漾着深沉的色泽。他身上的浅灰色丝光棉衬衫一尘不染,腕表低调而昂贵。
“林总言重了!雪薇同学天资聪颖,勤奋刻苦,是难得的好苗子!学校提供平台是应该的。至于实验楼,那是林总心系教育、泽被后人的善举!我代表学校,再次表示感谢!请!”他的话语滴水不漏,带着官方的圆滑。
两只盛满昂贵红酒的水晶杯在空中轻轻相碰,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叮”的一声。暗红色的酒液在杯中微微荡漾,折射着吊灯炫目的光芒,也倒映着两张笑容满面、心照不宣的脸。
林雪薇低着头,用银质的餐叉无意识地拨弄着盘中一块鲜嫩多汁的牛排。叉尖划过细嫩的肉质,渗出一点粉红的汁水。父亲和郑明碰杯时那声清脆的“叮”,像一根细针,狠狠扎进她的耳膜。眼前晃动着红酒那深沉得近乎发黑的色泽,让她想起废弃器材室里赵建国额角流下的鲜血,想起公告栏上被撤下的张二蛋的《爹的矿灯》,想起夏侯北被红漆泼满的脸…这些画面与眼前精致的美食、父亲和郑明虚伪的笑容、酒杯碰撞的脆响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眩晕感。
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浓郁的红酒香、牛排的肉香、松露的异香,此刻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而腐败的气息,直冲头顶。
“失陪一下。”她猛地站起身,声音有些发颤,打断了父亲和郑明融洽的交谈。
林父和郑明都略带诧异地看向她。林雪薇顾不上解释,也顾不上维持所谓的淑女仪态,几乎是踉跄着,逃离了这金碧辉煌、香气四溢的餐厅,冲向走廊尽头的客用卫生间。
“砰!”她反手甩上厚重的实木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背靠着冰凉光滑的樱桃木门板,她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奢华卫生间里,光洁的米白色大理石墙面,镀金的五金件,巨大的镜面,空气中飘散的高级香氛…这一切精致到极致的环境,此刻都变成了巨大的讽刺和压迫。
她冲到锃亮的、镶嵌着金边的白色陶瓷洗手盆前,双手死死撑住冰冷的盆沿。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精心修饰过的妆容掩盖不住眼底深重的疲惫、迷茫和…一种近乎崩溃的厌恶。水晶吊灯的冷光从头顶洒下,在她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将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映照得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
“呕——!”
她再也无法抑制,猛地弯下腰,对着光洁的洗手盆剧烈地干呕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撕扯般的声响。然而,除了酸涩的胆汁和灼烧的胃液,什么也吐不出来。刚才在餐桌上,她几乎没吃任何东西。
干呕带来的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模糊了视线。她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向镜中的自己。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在泪水的扭曲下,仿佛正在融化、变形。而背景中,那奢华冰冷的卫生间轮廓,那镀金的龙头,那巨大的镜框…在晃动的泪光里,竟诡异地扭曲、变形,最终幻化成无数个巨大而冰冷的、闪烁着金属寒光的金钱符号(¥)!它们如同无数双冰冷的眼睛,镶嵌在镜框上,漂浮在墙壁上,倒映在洗手盆光滑的釉面里,无处不在,冷冷地注视着她,嘲笑着她!
她痛苦地闭上眼,不想再看。摸索着拧开同样冰冷的镀金水龙头。
“哗——!”
清澈的自来水汹涌而出,带着刺骨的凉意,冲刷着光洁的白色陶瓷盆壁。她掬起一捧冰冷的水,狠狠地泼在自己脸上!试图浇灭那灼烧喉咙的恶心感,也试图洗掉眼前那令人窒息的金钱幻影。
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带来短暂的清醒。她撑在盆沿上,剧烈地喘息着。水珠顺着她的脸颊、下巴不断滴落,在寂静的卫生间里发出清晰而空洞的“滴答”声。
许久,她才慢慢直起身。镜子里的脸,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显得更加苍白脆弱,只有眼圈周围带着用力揉搓后的微红。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终于暂时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冰冷。
她看着洗手盆光滑的釉面。水流打着旋涡,正迅速地将盆壁上残留的几丝胃液和泪水的痕迹冲走。然而,在靠近下水口的边缘,在清澈的水流之下,一抹极其细微的、尚未被完全冲刷干净的暗红色痕迹,如同一个无法愈合的微小伤口,固执地残留在冰冷的白色陶瓷上。那是她刚才剧烈干呕时,从喉咙深处带出的、一丝混着胃液的、微不可察的血丝。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在哗哗的水流声中,在奢华冰冷的卫生间里,像一个无声的、被遗忘的祭品,也像一个沉默的、指向深渊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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