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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祖母,待她都很好,她没有办法为了自己,像梅二娘那样有捅破天也不悔的勇气。
她还是不敢的。
*
赵闲庭搀扶着封砚从蘩楼出来,小风一吹,人先打了一个哆嗦。
饮酒之后,身上发热却又畏寒。
“德保公公呢?”赵闲庭张望。
以前和封砚出来,德保轻易不会离开左右,这次他居然找不到人。
“让他去问话了。”
“去哪?问谁?”赵闲庭奇了。
封砚又闭嘴不回答。
赵闲庭搔了搔脑袋瓜,狐疑地打量他:“殿下,您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封砚惜字如金。
封砚说没有喝多,赵闲庭却不信,明明看他在席上一杯接一杯,来者不拒。
可他赵闲庭才是第一个邀封砚喝酒的,封砚没有给他这个面子,后头薛澄请他喝,他就喝了!
果然家花没有野花香,作为封砚几年的朋友,他还不如一个新来乍到的小子。
赵闲庭心里好一顿腹诽,又张望左右,把封砚往蘩楼的门柱子上一靠,对旁边的伙计道:“你来看着他,我去让人把车赶来。”
伙计看了眼两位贵客,连连点头。
赵闲庭迈开飘忽的步子,一头挤进人群。
*
盛则宁携着梅二娘在一个卖古玩的摊位前看一副芍药图,笔精墨妙,足以见作者精湛的功底,大量的留白与恰到好处的布局,使得画中的芍药仿佛就像是刚刚被风吹弯了枝,抖落了花瓣,鲜艳欲滴,栩栩如生。
小贩正在极力鼓吹,“姑娘好眼力,这幅画可是遥山君的亲笔,您看这墨迹,再看这用纸,瞧这角上还有他的方章。”
梅二娘举高了灯笼与盛则宁一道看着被小贩指着的几个地方。
盛则宁觉得小贩说得极有道理,往后退一步,打算再欣赏一下,谁知道这一步却直接撞进了一人怀里,浓郁的酒香飘来。
“遥山君封笔之年,金带围还没有培育出来,此幅画虽然堪称良品,却并非大师所为。”
封砚的声音与混着酒香的气息都吹到她耳后,盛则宁身子僵了僵。
怎么瑭王也在这里。
最主要的是,他还喝了酒?
听德保公公说过,这位五殿下似乎是个不能喝酒的主。
可他身上这酒气光闻着,盛则宁都快给熏醉了。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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