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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万一天……”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这钱,够给芙蓉镇的老百姓装多少户自来水?修多少公里山路?建多少间新教室?”
吴小夏听着他的话,心里一酸。
她知道他说的不是矫情话,而是发自内心的不忍。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吴小夏轻声说,“但如果你没了,那些老百姓怎么办?那条路,终究是要有人去完成的。”
罗泽凯没有立刻回答。
他闭上眼,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如果你进了无菌舱,一个月就能康复。”吴小夏语气坚定,“医生说,这种新型治疗方案能极大降低感染风险,加速愈合过程。”
“你不是常说,要为老百姓守住那条路吗?可你要是倒下了,谁来守?”
罗泽凯沉默着,眼神复杂。
他当然知道吴小夏说得对。
可一想到每天二十万的费用,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来。
吴小夏看着他,眼里有心疼,也有几分急切:
“你是书记,不是神。你不能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
“你以为你不进无菌舱,省下的钱就是给老百姓的福报?”
“可如果因为这点钱,你出了事,芙蓉镇就真的完了。”
她顿了顿,声音微微发颤: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坚持吗?”
“因为我怕!我怕有一天醒来,你不在了。”
“我不怕花钱,我只怕失去你。”
罗泽凯望着她,眼底浮现出一丝柔软:“傻丫头,这要很多钱的。”
“只要你能好起来。”吴小夏毫不犹豫地回答,“哪怕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罗泽凯望着吴小夏,眼神里满是温柔和心疼。
他伸出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声音低柔:“你这个傻女人,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哭?”
吴小夏抽了抽鼻子,嘟囔道:“我这不是为你担心嘛……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办?”
罗泽凯笑了,笑得有些苦涩,却也格外温暖。
他温柔的说:“我知道你在乎我。”
吴小夏靠在他身边,头轻轻地靠在他肩膀上。
就在这时,房门一开,夏湘灵走了进来。
当目光看到罗泽凯和吴小夏亲密依偎的一瞬间,猛地凝滞了。
她的脚步停在门口,整个人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击中了一般,僵在原地。
房间里一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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