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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下早朝。
全公公匆匆上前,“陛下,慈宁宫刚传了王太医去!”
焱渊心头一紧。
慈宁宫外积雪未消,帝王銮驾踏碎一地碎玉,停在宫门前。
焱渊大步迈入殿内,龙袍上金线绣的龙纹在晨光中泛着冷芒,眉宇间尚带着朝堂上的肃杀之气。
他目光一扫,径直落在姜苡柔身上——她端坐在妃嫔之中,就像一只娇糯的小白兔。
见她不似受了委屈,焱渊紧绷的下颌才略微放松。
“臣妾(嫔妾)给陛下请安。”
太后倚在凤座上,指尖摩挲着翡翠佛珠,似笑非笑:“皇帝才下早朝就赶来慈宁宫,倒是头一遭。”
焱渊薄唇微勾,语气慵懒却暗含锋芒:“母后,儿臣见您印堂发黑,保重啊。”
太后指尖一顿,面上笑意不减:“皇帝,你老大不小了,一国之君,还和母后开这种玩笑?”
母子二人目光相接,暗流涌动。
岳皇后适时柔声插话:“适才母后让王太医给宸妃诊脉,她身子无大碍,只是有些肝郁气滞,需疏肝理气调理。”
焱渊冷笑:“母后费心了。”
他转向姜苡柔,眸光瞬间柔和:柔柔受苦了。
——不过,你是怎么瞒住喜脉的?
姜苡柔读懂了他眼底的探究,唇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
“宸妃身子弱,不急着受孕。”
焱渊目光扫向一女人:“倒是襄淑媛,天寒地冻,又连日下雪,你少出门,好好养胎为上。”
襄淑媛顿时眼眶泛红,激动得指尖发颤,抚着滚圆的肚皮娇声道:“陛下关怀,让嫔妾和腹中皇嗣如过年般欢喜……”
众妃暗自翻了个白眼——啧,可给她能耐上了。
焱渊懒得再看,起身道:“母后歇着吧。”
行至姜苡柔面前,他伸出手——众目睽睽之下,她将柔荑放入他掌心,被他牵着出了慈宁宫。
一出门,姜苡柔便被拦腰抱起,塞进銮驾。
暖炉早已备好,热茶氤氲着白雾,却不及两人紧贴的身躯温暖。
“陛下……”
她刚启唇,便被帝王捧住脸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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