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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淳祐既不是天花,更不是霍乱,也没患上伤寒。”
宁毓承见宁毓闵吓得不轻,赶忙解释道,指着天色道:“二哥,我们快走吧,等下太晚,大杂院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
怕夏夫人担心等待,宁毓承对福山道:“你且回去递个消息,我跟二哥在一起,让阿娘先用饭,不用等我了。”
福山跳下车辕回府,宁毓闵见宁毓承说得笃定,长松了口气,斟酌了下,跟着宁毓承上了马车。
“小七,你能辩症?”
宁毓闵好奇打量着宁毓承,问道。
宁毓承并非医学专业,但这些都是最基础的知识。
他本该藏拙,想到陈淳祐伤心欲绝的模样,认真地道:“二哥,我不懂辩症,无论天花伤寒还是霍乱,应当皆有症状出现。
陈淳祐阿娘已经病了一段时日,若不彻底隔离开,一道用饭,彼此相对着说话,粪便等等,皆会染上。
要真是这些病症,他阿娘,甚至大杂院早就没了命。”
“那倒是。”
宁毓闵答了句,他咦了声,“小七,你说彼此对着说话也能传开?”
“一粒微尘三千界,过病气,当是此般,我们肉眼看不到的微尘。”
宁毓承尽量解释道,
宁毓闵陷入了沉思中,双眼渐渐明亮,笑着道:“小七,你还真是聪慧,懂得这般多。
小七,那一道用饭,粪便等也当是如此了?哪怕会清洗碗筷,净手,仍旧留有看不见的微尘?”
“我是这般以为,对症下药,只有知道病症,才能施以方症。
我们看不到的微尘病症,只是简单清洗,只怕远远不够。”
宁毓承道。
宁毓闵听得频频点头,叹息道:“大人尙好,幼儿多夭折,长大实属不易。
他们不会说话,辨症难,剂量不好把握,送药也难。”
宁毓承不置可否,问道:“二哥,你以后可是想行医治病?”
宁毓闵看了眼宁毓承,沉默着没有出声。
宁毓承见他避而不答,就没再多问。
在以为宁毓闵不会回应时,听他低声惆怅道:“行医难,眼睁睁看着病人消亡,这才是最令人难过之事。”
“二哥。”
宁毓闵说得伤感,宁毓承听得更伤感,他想说些什么,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到了,我们下车。”
宁毓闵扶着车门下了车,转头朝宁毓承伸出手。
宁毓承手微顿,扶着他的手,稳稳落地,“多谢二哥。”
宁毓闵温和笑了笑,“你跟着我,大杂院乱,仔细地上,别摔着了。”
似乎是对大杂院早已熟悉,宁毓闵神色从容走在了前面。
福水赶紧取了马车前的灯笼跑来,随侍在宁毓承左右。
昏沉的夜色下,大杂院如以前那样只亮着一两盏微弱的灯。
早春的夜晚天仍然寒冷,大家都避在屋中。
有人听到动静与灯光,探头出来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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