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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啦!
"
整段矿道突然倾斜,暗河上方的冰层轰然坍塌。
混着石灰粉的河水如毒龙般倾泻而下,与矿道里的硫磺矿渣相遇的刹那,沸腾的血色毒雾瞬间填满空间。
三个匈奴重骑兵连人带马被卷入毒雾。
他们的铁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剥落,露出下面鼓胀溃烂的皮肉。
有匹战马痛苦地扬起前蹄,却将背上的骑士甩进暗河漩涡,镶铁马鞍在毒水中冒出诡异的蓝焰。
拓维的亲卫队长突然跪地呕吐,他摘下面甲的脸上爬满紫斑。
这是触碰了孙奎涂抹在冰壁上的狼毒藤汁液。
更多的匈奴兵在狭窄矿道里自相践踏,他们的铁甲在冰面上打滑,沉重的弯刀劈中同伴的脊背。
有个年轻骑兵试图解甲轻装,却被王栓子掷出的冰锥贯穿咽喉,冻硬的冰棱带着他的尸体钉在岩壁上。
孙奎此刻站在矿道高处的通风口,矿工锤的木柄在他掌心烙下血印。
这个被石敬逼着挖了十年矿的汉子,对每处冰层厚度、每条暗河流向都了如指掌。
当拓维的残部退到矿道拐弯处时,他猛然拉动暗藏的牛筋索。
三百根淬毒冰锥从岩缝激射而出。
这些冰锥内部中空,填塞着用墓穴尸油熬制的腐蚀剂,遇着匈奴人的青铜铠甲便炸开毒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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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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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奎的吼声震落岩壁冰碴。
幸存的矿工们掷出浸满松脂的火把,火焰顺着硫磺粉尘窜成火龙。
拓维最后的亲卫举盾抵挡,却发现包铁的皮盾遇热变形,将他的手臂黏在盾牌内侧。
沸腾的暗河水裹着匈奴人的尸体冲进主矿道,将残存的抵抗者卷进毒水漩涡。
当最后的惨叫声在矿道深处消散,孙奎带人封死了所有出口。
幸存的幽州汉子们用矿镐在冰壁上刻下新的记号。
一个滴血的狼头标记,狼牙位置正好对着左贤王金帐的方向。
矿道外三十里,左贤王听着山体中传来的闷响,手中金杯里的马奶酒结出了冰碴。
他终究不明白,这些终年不见天日的矿道,早已被仇恨锻造成了比任何神兵利器更致命的杀阵。
矿道内的血腥气与硫磺雾混作一团,拓维残存的亲卫在冰面上连滚带爬。
他们镶铁的战靴不断打滑,有个百夫长情急之下扯下皮甲内的羊毛衬垫裹住靴底,却被暗处飞来的冰锥钉穿脚掌。
那冰锥尾部拴着浸油的麻绳,孙奎在岩缝后猛力一扯。
匈奴百夫长便惨叫着撞向突出的冰棱,脊椎骨在冰面上折成诡异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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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左岔道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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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维的青铜面具已腐蚀大半,露出的半张脸爬满紫黑色毒斑。
幸存的匈奴兵挤作一团向左侧矿道蠕动,却不知这正是孙奎三个月前故意拓宽的死亡陷阱。
当先头部队踩上看似坚固的冰面时,王栓子带人从通风口倾倒下三百斤粗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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