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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就这样,和同样腐坏的组织共生了将近半个世纪。
她一面享受着黑暗带来的欲利,一面为腐坏的长生的代价感到痛苦,一面看着组织盘根错节、如同蛀虫一般深入这个国家,一面又偶尔做着不切实际的梦。
从贝尔摩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是段不大美好的回忆。
她并不是剥开伤口给别人看的人——哪怕在筱原面前——须臾换了话题。
“我最开始说的事,还有印象吗?”
“没有。”
“也是。”
贝尔摩德柔声道,"灰雁酒拿枪保的时候,你下意识护住了你边上的那个小研究员……不记得了吗。”
03实验搁置十几年重启,贝尔摩德不过是闲来无事,接下boss前去探视的平常的任务而已。
上一次做的人皮面具还没摘,刚好拿来用。
她干脆就顶看那张脸进了实验室。
白发的研究员一眼看破,对这个不速之客兴致缺缺,他所有的热情和心力已经献给他心爱的黑玫瑰。
顶着临时助手的身份的贝尔摩德顺着灰雁酒的视线下移目光,看到了少女稍显青涩的脸。
年轻的,美丽的。
贝尔摩德有些遗憾,对于又一个美人即将香消玉损。
她一向怜惜美丽的事物,优越又怜悯地对他们投以高高在上的目光。
直到实验体失控,闹剧一般地展开。
贝尔摩德对这个女孩高水平的体术和能力有些诧异。
第一次上实验台,应该已经痛到失去神智了,竟然能凭潜意识摆脱桎梏,甚至反制住研究员……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灰雁酒狼狈地呼喘看气,贝尔摩德从他眼里看到几分羞恼成怒,黑洞洞的枪口抬起,她毫不怀疑这个虚伪的家伙会在下一秒开枪。
他所谓的缪斯,是可圈养的玩偶。
他所有的迷恋,来源于可被这种迷恋满足的自身。
贝尔摩德觉得无趣,往边上移了两小步,免得溅起飞血沾到她还能继续用的□□。
她有些可惜,这个女孩据说在十九岁就掌到代号,多加培养或许是组织未来一大可用的人才,没想到要死在这里。
然而,趁看她浅薄的惋惜之时一一浑浑噩噩,明显早在药物因为疼痛而失控的实验体把她挡在身后。
"别怕。
"实验体轻声说。
“……”
这个少女或许不善言辞,也许早因疼痛失去组织语言的能力,也许在混乱里失去一切意识、全凭本能行动一一她仍是把素昧平生的助手、缘理上加害她的帮凶挡在身后,迷蒙地轻语了一声别怕。
那一刻,贝尔摩德听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
她突然想起在某个专柜前看到的上新口红。
那一定很衬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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