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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梦。
书荷毫不避讳,就这么环视了一圈他的录音棚。
最左侧有一扇门,与他的卧室连接在一起,可以直接进去。
除了一些录音设备,他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数十张草稿纸,密密麻麻写着些什么。
书荷没有细看,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几杯咖啡上。
熟悉的包装,全是“天天”
的。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你这几天只喝了咖啡?”
两人的声音一道响起,景屹错愕一瞬,随即心底涌起一丝隐秘的雀跃。
他点了点头,没有忘记她前几日所说的话,苍白的脸似是有些无措,一手依旧捂着腹部,嗓音微哑地解释着:“我刚才,就是不小心撞到了,才发出声响。”
他这样子,像极了犯错,可怜巴巴,却又害怕主人会丢弃的小狗。
书荷心底有些烦躁,她嗯了声,不去看他低落可怜的模样。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拿起一杯搁置在边上的咖啡,空荡荡的,显然都被喝光了。
景屹抬起眼,顺着她的目光,他嗯了声,像是怕她生气一样,又巴巴评价道:“很好喝,书荷,很好喝。”
“。。。。。。”
书荷看着他难受却一直撑着的模样,心底像是挤着涨满了气的气球,压着心脏,闷得厉害。
“梁栩还以为你死了。”
“。。。。。。”
她尖锐的一句话,让景屹顿时低下头去,一声不吭,黑发遮住了眉眼,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对不起。”
他闷闷道歉,倒是让书荷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胃药在哪?”
她没有直接离开,景屹倏地抬起了眼,乌黑的眼里似是划过一道惊喜。
他巴巴看着她:“就是,上次放过敏药那里。”
书荷转身去找药,而景屹默默操控着轮椅跟在了她身后。
书荷将装着药的盒子直接放在了茶几上,“以后要什么自己拿。”
她翻着药,这才发现里头除了过敏药、胃药,还有许多感冒药。
景屹接了过来,书荷看着他吃完药,这才继续淡声道:“如果没有我,没有梁栩,你是不是打算将自己疼死?”
景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他唇瓣翕动着辩解,“不是。。。我。。。”
这是两人重逢后,第一次这样面对面说话。
“景屹,我和你只是合租室友关系,我完全可以不管你死活。”
“。。。。嗯。”
他沉默低下头,书荷莫名有种错觉,好像她在欺负他一样。
她疲惫揉了揉眉,“但梁栩总是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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