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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煜回来时路过了新开的干果铺,说是西域来的货,是极甜的。
他瞧着尝鲜的人不少,还排了会儿想带给孟云芍尝尝。
他本只买了一小袋,可走出几步,却又想起母亲知道了定又要说嘴,于是又返回去买了几大袋子,想着众人都有,他的小美妻合该能分上一袋。
他提着几大袋子的果干迈进贺家的时候,看见的却是竹安惊慌失措焦急如热锅上蚂蚁的脸。
贺知煜还没见过竹安如此慌乱,听他语无伦次:“绑了”
“不好了”
“少夫人跪着”
。
贺知煜云里雾里,听到的话也是魔幻,让他喘口气再说。
竹安跑了几个地方都没找到贺知煜,确是有些气喘吁吁。
他定了定,终于说出了囫囵话:“不好了!
侯爷去了扶摇阁,要罚少夫人!
素月也被绑了!
世子快去!”
贺知煜心跳突然增快。
他未及自己大脑反应,已然扔了手上的果干,朝扶摇阁冲了过去。
贺知煜冲进厅堂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永安侯端坐在中间,周围站了些家人,见到他进来,每双眼睛都惶惶然齐齐看着他。
但每个人都像被缝住了嘴,发不出声音,安静得恐怖。
而他的小美妻,和素月一起,跪在地上。
在见到他进来的瞬间,倔强的小脸上忽然有了一丝光亮。
贺知煜开了口,语气忧虑:“父亲,所为何事啊?”
贺逍冷冷道:“你竟问我是何事?”
贺知煜问:“还是为着曹家的事情吗?”
永安侯如鹰的眼睛看着贺知煜:“上次我便提醒你,管好你的妻妾。
你是如何做的?纵着她胡闹去什么温泉过年也就罢了,还要让你大姐一家一起去,又纵了手下的贱婢去勾引曹家!
安的什么心,祸害了你的姻缘还不够,还要去祸害你大姐家吗?”
孟云芍哑口无言。
听了永安侯的话,她都不知该如何辩解了。
也是知道,无论如何解释都是无用的。
贺知煜语气切切:“父亲,我已解释几次了,此事与孟氏无关。
是曹霖无礼在先,且我妻只是在场而已,她什么都没有做。”
孟云芍听到此话才知道,原来侯爷早就同贺知煜说过,想必也是贺知煜背后回护过她几次,永安侯才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必是这两日背后曹家又起波澜,永安侯终是没有忍住,还是要找个替罪羊出来。
贺逍却丝毫不认:“什么都没有做?身为主母,引得此事,合该负责!
若不是她的女使行状无端,做出此等勾引高门嫡子的事情,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一步?国公爷就这么一个嫡子,你知道为父为了平息他的怒气,说了多少好话!”
贺知煜争辩道:“这事情不是已经了结了么?大姐和姐夫,不是已经……已经重修旧好了么?”
孟云芍此刻处境危急,然而听到“重修旧好”
几个字,仍是觉得讽刺。
贺逍冷笑一声:“哼,既是‘重修旧好’,贺氏就该拿出个态度来。
岳家表妹虽也伤了曹家在先,但自己也受了伤,岳氏也已罚了她禁闭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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