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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陵奚对父亲是否纳妾并不在意,毕竟他已是父亲唯一的子嗣,但他在乎韦德。
先前,永定侯府的老顽固逼迫他父亲与他断绝师生关系。
今日赴约之前,父亲曾告诉他,有机会成为韦德的门生。
目睹韦德起身离去,廖陵奚急切地呼喊:“尚书大人,您之前不是说过还要考核我们的策论吗?”
然而,此刻的韦德感觉被郝仁欺骗了,连带着对廖陵奚也心生反感,“你的经典之学不过死记硬背,一派胡言,如此天赋有限,却不勤奋好学,只知投机取巧,日后若为官,必成佞臣!”
言罢,他挥袖离去。
其他官员与大儒见郝仁触怒了韦德,也纷纷起身告退。
廖陵奚被责骂得体无完肤,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不仅未能成为吏部尚书的门生,反而背负了一个不学无术、只会攀附的名声!
他的仕途之路,似乎已是一片黯淡无光。
在众人散去之后,仆役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宴席的现场,桌上杯盘散乱,一片狼藉,只留下郝仁与廖陵奚父子二人。
廖陵奚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激愤地问责:“父亲,这该如何是好?今日韦尚书的那番评语若是传扬出去,我如何让白鹭书院的学子们不对我指指点点?将来在官场上,别人提及我,必然也会想起韦尚书的评价。”
郝仁此刻头痛欲裂,廖陵奚是他唯一的血脉,对他寄予厚望,他自然不愿意见到儿子前程尽毁。
然而,目前江姝将他纳妾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而夏知虞的身份又极为敏感,无法轻易处理,韦德那边看来也是无力回天。
郝仁在官场上素来不是佼佼者,此刻只能想到他以往所采用的策略,“为父会为你寻觅他法,为你挑选一门有益于你仕途的亲事,寻找一个能够助你一臂之力的亲家。”
“父亲,我渴望得到江颂宜。”
廖陵奚一想到江颂宜那倾城之貌,眼中便不由自主地流露出贪婪之光。
他早已知晓江颂宜并非他的亲生妹妹,随着她越长越美,风华绝代,他对她的占有欲就越发强烈,可惜每次都被江颂宜巧妙地逃脱,如今更是躲进了永定侯府这个铜墙铁壁之中。
廖陵奚心中认为,在这京城之中,除了皇家之外,哪里还有比永定侯府更为显赫的人家,“若是能成为江鼎廉的女婿,他必然会大力扶持我,不是吗?”
然而,郝仁听后却脸色一沉,“陵奚,言辞需谨慎!”
“你与江颂宜毕竟有过兄妹之名,若是娶她为妻,定会招来众多非议,对你的声誉有损。
而且永定侯虽然功勋卓着,但权势过大必遭忌惮,侯府早晚有一天会衰败,江颂宜,她并不配得上你!”
廖陵奚听后,面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父亲所言极是。”
在永定侯府辉煌不再,陷入颓废之际,江颂宜失去了坚实的靠山。
那时,他将她抚养为外室,仅供自己玩乐消遣,再无人能够置喙。
郝仁沉声说道:“我为你挑选的是翰林学士桑昊的千金桑雯茵。
唯有翰林学士方能跻身内阁,若能迎娶桑雯茵为妻,你的仕途必将一帆风顺。”
廖陵奚听闻此言,心中涌动着一股澎湃的热潮,“不过,父亲,我曾听玉窈提起过,桑家的嫡长女似乎与江锦昭正在商议婚事?”
郝仁语气冷漠:“不过是初步议亲,尚未定下婚约。
即便有了婚约,也未必不能改变。
既然永定侯府让玉窈失去了四皇子的正妃之位,那么就让他们嫡长孙的婚事作为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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