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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馨提及许氏为江鼎廉诞下三子一女时,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遮掩的嫉妒之色。
正如她所言,金都的贵妇们皆认为许氏生育能力强,但许氏身为太傅之女,从未将生育视为荣耀,对于许世馨的言论,她只是轻轻皱眉,淡然回应:“世馨,育儿之道并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稍有不慎,便可能母婴双亡。”
许世馨却忽然想起一事,声音低沉:“姐姐,听闻姐夫新纳的妾室已有身孕?据说姐夫对她宠爱有加,如金屋藏娇般,甚至不允许那姨娘向你和老太太请安。
如今侯府世子尚未确立,姐姐,你必须警惕了。
若那妾室诞下男丁,姐姐,你可要小心防范。
若能让她在生产时一尸两命,或许能永绝后患。”
许氏的眉头紧蹙,语气严厉:“闭嘴!
世馨!
母亲一直教诲有方,你作为名门闺秀,这些残忍的话语究竟从何而来?
她竟然从未察觉,这个妹妹心肠如此狠辣,竟然暗地里煽动她在妾室生产时下手,企图让妾室母婴俱亡,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许世馨的手段真是毒辣,母亲尚在世,她尚未嫁入侯府成为填房,就已经在盘算如何除掉父亲的小妾和庶子了。
如果父亲真的宠爱那个怀孕的小妾,而母亲真的对她下手了,许世馨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将母亲出卖,挑拨离间,让母亲与父亲的关系雪上加霜。
】
许氏愈发感到这个小妹的可怕。
江鼎廉听到江颂宜的心声,不禁被烈酒呛得咳嗽起来。
怎么回事,他的女儿,心中竟然充满了这些混乱而又爆炸性的念头?
他的妻妹,比他小近二十岁的妻妹,竟然在打做他填房的主意?
江鼎廉久经沙场,对金都繁华中的女子们印象淡薄,鲜少有所交集。
然而,对于那位每逢佳节便如影随形,称呼他为姐夫的许世馨小妹,他原本还存有一丝好感。
在他看来,许世馨毕竟是夫人之妹,尽管言辞琐碎,令人略感烦躁,但终究不忍心将鞋子塞入她口中,以封住她的喋喋不休。
然而,他未曾料到,许世馨竟与那些盼着他夫人早日离世,觊觎他的女子别无二致。
许世馨紧握着许氏的衣襟,语重心长地劝道:“姐姐,此刻你也不必再端着那份清高。
姐夫与你成婚,不过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些年来,他未曾纳妾,但为了尹茜茜却破了例,可见那女子已深深植入他的心田。
此时,你更应展现出当家主母的气度,扞卫你的地位,让那女子和她的未出世之子不再碍眼。”
【唉,尹茜茜固然令人不悦,但看来许世馨比母亲还要焦躁,她真是未雨绸缪得过分。
哎,怎么那渣爹也突然现身了?】
江颂宜一抬头,发现眼前的光线忽然暗淡了大片,这才意识到江鼎廉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和许氏的面前。
许世馨站在许氏和江颂宜之间,滔滔不绝地规劝着许氏,却全然未曾察觉到永定侯那威严的身影。
许氏在听到江颂宜的心声后抬起头来,目光与江鼎廉那浓密的胡须下隐藏的英俊面容相遇。
“姐姐,你为何缄默不语?”
许世馨蹙起眉头,顺着许氏的目光望去,只见江鼎廉如同一尊巍峨的门神般屹立在那里,顿时让她感到一阵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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