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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盛的目光转向江锦昭,疑惑地问:“你真的打算让你这位妹妹赔偿我那些银两?”
江锦昭的神情平和而淡然,他的回答却如轻描淡写般巧妙,“苏公子是先动手的一方,如果你不怕在大家面前出丑,大可以向我索要那笔银两。”
彭元捂着肿胀的拳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低声对苏盛说:“苏公子,我看还是算了吧。
几乎被那位小姑娘射中的事情,实在不光彩,传出去只会让人笑掉大牙。
而且,俞桓珅最近不是创立了一个诗社,正打算出版诗集吗?你不想被他写成诗篇里的笑柄吧……”
苏盛的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他冷冷地对江颂宜哼了一声:“我今天暂且不与你计较。”
他确实承受不起这份羞辱!
彭元向江颂宜行了一礼,那圆润的小脸上洋溢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江大小姐,久仰大名。
我是你大哥的同窗,彭元。
没想到江大小姐的箭术如此高超,不亚于江三公子的英姿,果然是永定侯府的千金。”
江颂宜轻轻地点头,“过誉了,这与我父亲无关。”
上辈子,江颂宜便深知彭元是个易于相处、善于调解纷争的人。
在江锦昭和苏盛这一群人中,他的地位虽然最低,但,却能在各方之间游刃有余,堪称交际的典范。
彭元亦默然片晌。
他心中困惑,总觉得江颂宜的话语之中,赞誉之意并非仅针对她本人,似乎更深层地暗指她尊贵的父亲,永定侯。
“她的箭术不过是无稽之谈,我看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若非我身手敏捷,及时躲避,此刻她早已成为暗算本公子的刺客,当被官府收押!”
苏盛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目光轻蔑地掠过江颂宜,忽然灵光一闪,惊觉失言,“等等,你的弓呢?”
江颂宜轻轻扬头,她那双清澈如水的凤眼满含困惑:“弓,不是必需之物吧?”
苏盛轻蔑一笑:“无弓而射,你这是在做什么?莫非把此处当作投壶游戏之地?”
江颂宜一脸无辜:“如此近的距离,信手拈来,不就可以射中目标吗?”
苏盛低头审视那枚被精准射穿、坠落在地的玉冠,疑惑地问:“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江锦昭与彭元等人亦是不禁动容,难以置信地注视着江颂宜。
身为白鹭书院的学子,他们虽学识渊博,但也修习过射御之术。
投壶游戏更是他们的日常消遣。
但他们未曾想过,投壶之力竟能达到射箭之威。
此时,活泼可爱的郝卿墨见大家怀疑,急忙挺身而出,为她作证:“我们方才都亲眼所见,颂宜妹妹不过是随意一丢,便轻而易举地射中了苏公子的玉冠。”
郝卿芝与郝卿禾亦纷纷点头,证实所言非虚。
江锦昭心中的震惊难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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